厲家的大部分親戚都已經被她們說服,會議上無論她說什麼都會獲得最多支持。而眼前這個男人,恐怕也隻是看起來強硬。
“是不是不清不楚,李小姐不清楚嗎?”楊俞卉雙手抱胸,斜了一眼君夜寒,“你看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把你趕出去?”
路小優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種口氣和君夜寒說話,不由地抬眼看向楊俞卉。
“怎麼?”楊俞卉對上她的目光,唇角一勾,“難道這位真是小姐你的新歡嗎?如果他未來必定會成為厲家人,那待著也無妨,我想大家也不會介意是吧?”
大家都聽出她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輕笑聲像是湖中間蕩開的漣漪一圈圈蕩漾開來。
楊俞卉更加得意,嘴角的笑容的弧度也更大。尤其是她看見路小優垂下頭去,心頭不由地一陣快意。
誰知這時候卻聽一道冰冷徹骨的男聲道:“你是誰?厲家歸你管?”
笑聲驟然消失,楊俞卉的好心情也一掃而空。
厲家現在當然不歸她管。
“我記得厲叔叔臨終前說過,遺囑的事全由我父親負責,你有什麼資格召開會議?”李姝瞳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刻指著楊俞卉質問道。
楊俞卉麵色僵了僵,有些無措地看向其他人,但她目光所到之處,紛紛低下了頭。
“你父親負責遺囑卻出現了紕漏,我召開會議這是為了大家的利益著想。”楊俞卉穩了穩心神看向君夜寒,她可沒忘記剛才的好局麵都是被君夜寒攪黃的,“你說自己是厲成衍的代理律師,有什麼可以證明?”
君夜寒微微勾唇,“證明?厲成衍本人就是證明。”
聽了他的話,楊俞卉的神色更加難看了。她不住地握緊自己的拳頭,眼神直直地瞪著君夜寒。
她原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厲成衍不在本市,便能將他一軍,沒想到他竟然破的這麼容易。
隻消厲成衍一句承認,她就沒辦法趕君夜寒走。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正式開始會議吧。”楊俞卉不情不願地道。
她扯開為首的紅木椅子,正要坐下就聽君夜寒道:“不是厲家的主事人,有什麼資格坐在最中間?”
“我要主持會議,自然要坐在這裡。”楊俞卉不快地回道,“難道厲成衍叫你來就是為了一個位置斤斤計較?”
誰不知道從她進厲家門的那一天起,她就想坐這個位置。好容易把厲天朗熬死了,從親戚角度講她在厲家已然是血緣最近輩分又最高的。這個位置當然得由她來坐,而厲氏也將會成為他們夫婦的囊中之物。
“厲天朗的直係親屬在,遺囑會議輪得到你來主持?”君夜寒不鹹不淡地出聲,眼神都吝嗇給她一個。
他的話語瞬間叫大家的目光紛紛轉移到路小優身上。
厲天朗的直係親屬自然就是路小優了,可是她是個女孩子,又剛回厲家不久。考慮事情的時候,大家自然就把她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