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緊抓著不肯放的都隻是為了自己的私人情感而已,就如同這外麵的雕塑和花園裡嬌豔的玫瑰,唯一能夠安慰的隻有厲天朗自己。
她和君夜寒的感情已經過去了,最美好的時間也一去不複返。她死抓著不肯放,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怯弱不敢往前走,隻不過因為她還眷戀曾經的溫暖。
從今以後,她和君夜寒再無關係。
想到這裡路小優腳步一滯,但隻是片刻她邁開腳步頭也不轉地向外走去。
隻是片刻,路小優整個人忽然被人從背後淩空抱起。受傷的腿失去了支撐,嚇得路小優忙拉住抱住她的人。
她無意識的依賴讓君夜寒眉宇稍稍舒展開來,他抱著她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把她放下。
“統統不對。”清冽的男聲響起。
路小優微微一怔,直視著他。滿腦子都是君夜寒剛才的話,一時之間甚至沒來得及注意他們之間的距離近的隻消君夜寒低下頭就可以捕捉到她的唇。
什麼不對?
仿佛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君夜寒垂下眼瞼,攝人的眸光牢牢捕捉住她,“你永遠隻能是我的女人,想和彆人結婚,門都沒有。”
什麼?
路小優怔忪片刻,和彆人結婚?
後半句話她一時想不明白,但是君夜寒的前半句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連忙往後縮了縮,拉開兩人的距離,口氣恢複之前的冷漠,“君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以複婚。”君夜寒緊接著說道。
路小優徹底呆住了。
複婚。
這兩個字她等了多久呢?無數次午夜夢回她都悵然若失。這兩個字竟然會出現在她徹底死心的時候,簡直可笑。
“你做過的決定從來不會更改。”路小優慢吞吞地往後挪著,一點點從君夜寒的雙臂間脫離,“而我也不是你的玩物,任由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著她眸光一閃而過的受傷,君夜寒心臟不由地一窒。
他一把抓住路小優,“你覺得你隻是個玩物?”
“不然呢?”路小優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澀,鼻腔也帶著幾分酸意。
如果他真的愛她,為什麼要拋棄她?為什麼要一次次枉顧她的意見,強迫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手被人牽住,路小優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她深吸口氣,抬眸已然恢複了冷靜,甚至連嘴角都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再追究也改變不了什麼。”
“君先生,到此為止吧。”
君夜寒凝視著她,從她臉上沒找出半似的遊移。她冷靜的一如剛才,而這種冷靜就像是一團火,霍的一下把君夜寒整個人裹挾著燒了起來。
他猛然伸手鉗住她的下頜,迫使路小優目光和他對視,“沒有意義?嗯?”
“對。”換作往常路小優肯定痛的忍不住擰起眉,但是此刻她平靜的好像君夜寒什麼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