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才知道她受了多少罪。”
君夜寒眸光暗了下去。
李姝瞳知道他這是默然的意思,隨即轉身上樓。不多時她便拿著一份文件夾下來,“這些東西我還沒交給衍哥,畢竟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希望你能調查清楚之後在來見她。沉屙沒有清楚,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安寧。”
“更何況衍哥也不會同意。”
君夜寒捏著那份並不算薄的文件夾,眉宇之間冷氣森森。他薄唇微勾,扯出個不算笑容的笑容,“你們厲家人,一個賽一個護短。”
聽見他稱自己為厲家人,李姝瞳不覺高興了許多。
她揚起個笑容,平凡無奇的臉頰都顯得亮了幾分,“護短比不得你,這些事都要由你自己處理。”
“我會在這裡替你看著,若是有不長眼的來騷擾小優姐,我便幫你擋回去。如果是青年才俊,那事情便兩說。”
她言語之中的意思清楚明了。
厲家本就不看好君夜寒和路小優和好,而她給君夜寒的時間也不多。倘若有適合的人追求路小優,厲家和她都會一力撮合。
君夜寒朝著路小優房間窗口上的雕花看了許久,點點頭道:“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話罷他轉身大步朝外走去,步伐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與此同時的清河市,君氏已然恢複了往日的井井有條,全然看不出他們曾經受過那樣的低穀。
唯獨稱不上好的便是清河市的天氣,連日來的陰雨綿綿磨得大家都沒什麼精神。來去的人本就不想牽扯上多餘的事,這會連眼神都不給等在前台的人一個。
白落惜隻能裹緊前台給的毛毯,兩隻手牢牢地圈著早就已經冰涼的咖啡,像是抱著什麼貴重物品一樣。
“君總回來了嗎?”見人路過她便開口問道。
被她詢問的人看也不看她,抬腳匆匆地步入電梯。
白落惜收回眼神,等著下一個人路過。
前台見狀也偷偷摸摸把眼神移回來,低聲道:“這才等了幾天,白小姐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誰知道呢,總裁不過出個差。她天天在這裡等著,不光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總裁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總裁欠她什麼。”另一個人一邊補著腮紅,一邊口氣不大好聽地道。
前台忙不迭點頭,“可不是嘛,現在到處都說總裁對她始亂終棄了。我看連媒體都想進來拍,就是被保安擋住了。”
話音剛落,她抬眸就覺察到一道不悅的目光。前台轉頭隻見白落惜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裡麵辨不出任何情緒,木然到了極致卻叫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連忙移開,借著玻璃門擋住了白落惜的目光,口裡低低地念頭,“瘋婆子。”
白落惜露出個苦笑,低頭看著自己凹凸不平的指甲。
誰願意當瘋婆子,她若不是被折騰狠了,怎麼會天天在這裡等著君夜寒。
那個一直跟蹤她的人,絕對是瘋子,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