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的眼睛動了動,卻並沒有下車。愛情的港灣這家餐廳,自己之前並沒有來過,更不知道清源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妙不可言的地方。就這麼讓代誌剛把這一切摧毀的話,好像有點可惜了。假如能借此機會,坑一把侯偉明的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宋雅傑此時在車上,喬紅波不便明說,而周錦瑜正在氣頭上,此刻忤逆她的話,勢必太造次。於是,他乖乖地從駕駛位上跳下來。周錦瑜也下車,繞過汽車大半圈,跳到駕駛位上,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宛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此時剛剛晚上七點一刻,喬紅波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這姑奶奶啥時候能消氣兒。正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白美芳撥過來的。喬紅波頓時一拍自己的腦門,本來今天下午,兩個人約好見麵的,光顧著陪周錦瑜了,竟然把她給忘了!喂,美芳姐。喬紅波接聽了電話。紅波,你現在還忙嗎白美芳悠悠地問道,是不是在參加飯局我這會兒飯局已經結束了。喬紅波說道,你吃了嗎不想吃。白美芳回了一句。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的,陳國平昨晚上對待她的態度,想想就覺得寒心。昨晚上,陳國平十分難得地,八點就回了家,白美芳對著正在換衣服的他說,咱們兩個離婚吧,我淨身出戶。陳國平當即就懵了,他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他擔心的是,喬紅波跟白美芳說了什麼。然而,白美芳卻說,自己受不了他在外麵有彆的女人,受不了整天孤零零地一個人,宛如孤魂野鬼一樣,自己在家裡瞎逛。求求你放了我。陳國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譏諷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能有好吃好穿,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聞聽此言的白美芳,厲聲反駁,說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未婚先孕,打胎的時候把肚子搞壞了,自己怎麼會生不了孩子,懷不了孕!於是,兩個人大吵了一架,最後陳國平放下一句狠話,他指著白美芳的鼻子罵道,想跟我離婚,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如果離,也得是老子提出來!說完,他揚長而去。當防盜門被狠狠地關上的那一刻,白美芳的心都碎了。她一夜未眠,白天又盯著施工隊,把喬紅波房子最後的收尾工作做完,然後躺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下午。原以為,喬紅波會早早回來的,卻不料,直到現在也沒見人影。所以,她才打的這個電話。乾嘛不吃飯呀。喬紅波笑著說道,在哪,我去接你。白美芳沉默了幾秒,我在你家。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她很想說,自己在彆的地方,等掛了電話之後,自己就匆匆離開。因為自己說在他家,勾引的味道很濃。小樹林中的一幕,已經讓她覺得很難為情了,所以,作為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她覺得很羞恥。我馬上到。喬紅波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後打了一輛車,直奔賓館而去。開了自己的車,又在附近的餐館買了兩個菜和一盒米飯,等菜的時候,他先給周錦瑜撥了過去。喂,周書記。喬紅波笑著說道,還生氣呢。周錦瑜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宋雅傑,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挨了一頓罵的宋雅傑,委屈巴巴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給代誌剛打電話了周錦瑜問道。還沒呢。喬紅波說道,我覺得咱們此時報警,不太妥。為什麼周錦瑜反問道,這種地方,跟紅燈區有什麼區彆,為什麼不妥喬紅波沉默幾秒,鼓足了勇氣,說出了心裡話,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借此機會,鏟除侯偉明的黨羽,浪費這次機會,就太可惜了。瞬間,電話那頭的周錦瑜沉默了。她是真沒想到,喬紅波這個家夥,時時刻刻都將爭鬥,記在心裡。你打算對誰下手。她問道。謝勇。喬紅波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謝勇是侯偉明的秘書,隻要他進了拘留所,一夜的時間,我相信代誌剛有能力,讓他把侯偉明的一些臟事兒,給交待出來。隻要拿到這份口供,咱們就可以向上級反映了,您覺得呢周錦瑜沉默幾秒,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這個喬紅波,簡直太狠了!假如他的計劃實施順利,乾掉侯偉明,不過是朝夕之間。如果能把侯偉明鬥贏了,爺爺和老爸,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隻是喬紅波狠辣,讓她有一點點擔心,如果這個家夥,有朝一日想要背刺自己,那豈不是易如反掌再說喬紅波,掛了周錦瑜的電話之後,又給韓靜撥了過去,靜姐,我是喬紅波,方便說話嗎幾天前,韓靜半夜給他打電話,說市長陳鴻飛給她打電話,責問陳曉宇臨死之前,為什麼給她打過電話,以及兩個人通話的內容是什麼。當時,韓靜沒敢承認,自己的女兒是陳曉宇的,後來被喬紅波點撥了一下,當晚,韓靜約了陳鴻飛麵談。我帶著孩子在外麵吃飯呢,你說吧。韓靜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你跟陳鴻飛的事兒,怎麼樣了喬紅波問道。不提這話,還則罷了,提到這事兒,韓靜立刻說道,紅波,謝謝你。前天晚上,我帶著孩子,跟他見了一麵,他很高興,並且叮囑我,以後要好好撫養孩子長大。其實,她的話,隻說了一半。更加重要的一半是,你生了曉宇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媳婦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不會虧待了孩子。而與此同時,昨天下班之前,陳飛宇跟朱昊談了,將他調離市委辦的事兒。朱昊自然喜不自禁,他說自己很有可能,到市財政局上班。而韓靜卻明白陳鴻飛的用意,他想將朱昊調到下麵縣裡去。嗯,那就好。喬紅波低聲說道,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掛了電話,喬紅波拿了飯菜,開車回到了家,打開客廳裡的燈,此時房間裡已然煥然一新。他將飯菜放在茶幾上,徑直走進了臥室。此時的白美芳,正躺在床上,白底兒藍花的裙子,褶皺地裙擺下,露出宛如潔白的象牙來。喬紅波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立刻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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