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個人麽。”明嫣然鎖緊眉頭：“而且是一個死人。”

因為她的這一句話，鶯歌瞬間麵無血色，而蒹葭，從來沒見過這陣仗，一聲尖叫，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明嫣然也看不得那池塘裏麵露出來的那張有些可怖的臉孔，後退了兩步，側開臉去：“怎麽會這樣？”

鶯歌扶住她的身子：“娘娘這個地方太晦氣了點，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然後再叫人處理屍體。”

明嫣然搖了搖頭：“無妨，蒹葭剛才那麽一喊，應該很快就有人過來了，我覺得很有必要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如明嫣然所料，很快就有太監過來，然後，安排人打撈屍體。

明嫣然本來就不適合久站，此刻就有人幫她搬過了一把椅子，她斜斜靠在那裏，看著一群人忙忙碌碌。

魚塘的水很深，所以，打撈的時候頗費了一點功夫。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那具屍體才終於給放置到了明嫣然麵前。

她微微蹙起了眉頭，打量一下那個沒了生息的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眉眼精致，帶幾分稚氣，年紀絕對不會大了。

屍體並沒有變質，也沒有什麽明顯的異味，可見死亡的時間應該並不長。

她望一望在場的眾人：“你們有誰知道，她是哪個宮裏的嗎？”

大家麵麵相覷，然後紛紛搖頭，表示並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明嫣然點點頭：“來人，去把上一次陳涵柔案子裏，牽扯到的那幾個宮女都給我帶過來，我想她們總能認識她吧。”

有人領命而去，鶯歌就忍不住開口問一句：“娘娘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就是那天挑撥離間，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那個宮女。”

“除了她，想不出來第二個人。”明嫣然語氣淡淡：“不過我本來以為她早就死了呢，能逃到今天，也是她的本事，隻可惜，在她當初決定要趟那趟渾水的時候，就注定了她是今天這樣的下場。”

鶯歌不言語了，固然麵前這個人死不足惜，可是，也依然讓同是作為宮女的她，裏麵感觸頗多。

明嫣然望著她那麽難看的臉色，歎了口氣：“其實，她也未必就是一個壞人，隻不過，她選擇屈從了某人的脅迫，而不是在第一時間來找本宮給她辟佑，之所以會有今天的結局，就是因為她太蠢了。”

話，像是說給鶯歌聽得，但是又像是說給在場所有的宮女太監聽的。

有人把那日和杏花一起的幾個宮女帶過來，明嫣然就讓她們指認，這死了宮女的可是當時挑唆大家攻擊良嬪的那個。

結果她們眾口一詞，就是同一個人沒錯。

明嫣然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去備一口棺槨來，找個陰涼的地方，好生安置著。”

有人領命下去安排了。

明嫣然搭著鶯歌的手起身：“也不知道皇上那裏案子審的怎麽樣了，我們不妨也過去看看熱鬨。”

鶯歌扶著她：“娘娘也真是的，您這身子弱，如何吃得了這樣的辛苦？還偏要去湊這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