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和雲兒的屋子,收拾的整潔乾淨,裏麵隻有簡單的桌椅床鋪,外帶一些生活必需品,一覽無餘。
淩澈入內,就在椅子上直接坐了,然後開口道:“把雲兒的東西,給朕查一下。”
蒹葭臉色變了變:“皇上,奴婢和雲兒朝夕相對,奴婢敢保證,雲兒她是不會對娘娘不利的,皇上還是……”
淩澈臉色難看,眉頭也皺得更緊:“朕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違背朕的旨意了?”
蒹葭不敢再說什麽,在雲兒床鋪上翻看一遍,並沒有什麽異樣之處,隻是不經意間,卻抖落了裏麵一隻手鏈,上麵串著珠子,珠子當中墜著一個鈴鐺,有些個陳舊的樣子。
蒹葭以前也見雲兒戴過,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就打算重新放回去枕頭旁邊。
冷不防一邊的淩澈卻突然開口:“拿過來給朕瞧瞧!”
蒹葭心中難免困惑,可是也不敢有半點疑義,緊忙的把手鏈遞呈給淩澈他的麵前。
淩澈把那鏈子放在手裏把玩一下,又端詳一番,才重新遞歸蒹葭手裏:“放回去吧。”
蒹葭把雲兒的一應用品都翻察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什麽可疑的東西。
淩澈除了對那條手鏈表示出來幾分興致之外,倒也沒有再說什麽。
蒹葭把東西再重新整理好,然後再道:“皇上還有哪裏要看的麽?”
淩澈此刻正垂著頭,手裏麵把玩著桌子上的一支筆:“這些東西是誰預備的?”
蒹葭愣了一下,然後才答道:“回皇上的話,是雲兒平時用的,她認得字的,沒事的時候愛寫寫畫畫,不過也寫得不好。”
淩澈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蒹葭心中好不費解,到底,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難不曾,他真的懷疑這件事情和雲兒有關係嗎?
可是雲兒平日裏對娘娘可都是忠心耿耿,難道他就沒有看到嗎?
蒹葭心裏犯著嘀咕,緊忙的跟著淩澈出門。
淩澈卻又忽然開口:“記得朕今天來過這裏的事情,不可以和雲兒透露,還有就是,你以後要對她多多留心知道麽,儘量不要讓她和娘娘單獨相處。”
蒹葭滿心不解,可是也不得不點頭:“奴婢記下了。”
……
明嫣然因為熏香的緣故,沉沉睡了許久。
直到,第二天黎明,才終於算是醒了過來。
她覺得自己的眼皮上像是壓了千斤重擔,怎麽睜都睜不開,頭也是沉甸甸的難受,渾身上下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酸痛,仿佛散了架子一般。
她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情,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直到此刻也依舊讓她心有餘悸。
隻是,後來怎麽就忽然不痛了呢,而且她竟然還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好像自從生病以來,她就從來沒有睡得這麽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