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經曆那些,她倒覺得,他多少有些真本事。
梁秋山被抓後,一句話都不肯說了。
昭華將他關押在大牢中,派人嚴加看守。
那些追隨他的百姓們也來鬨過。
郡守耐著性子解釋:“他不是巫師,巫師早就死了,不信的話,你們去看那屍體,巫師右腿有疾,骨頭異常,現在牢裡這個是……”
他們不信。
“官府陷害好人!殺了巫師一次不夠,還要殺第二次!牢裡的就是巫師!快放人!放人!!否則我們就拆了這官衙!!”
郡守無法勸服他們,又悻悻然縮了回去。
他們一直待在外麵不走,到了夜裡鬼哭狼嚎,吵得裡頭的人不得安生。
郡守受不住了,來找昭華。
“殿下,下官實在無能,鎮壓不住那群刁民!
“下官不明白,他們真是糊塗,那巫師明明是假的,是欽差梁秋山假扮的,鐵證如山,他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昭華這才寫完奏折,收筆道。
“他們信奉的,是那個能供給他們吃喝的巫師。
“所以無所謂那人是誰,隻要戴上那麵具,就是他們追隨的巫師。”
郡守越發摸不著頭腦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昭華美眸輕抬。
“既然他們認準巫師,我們也弄個巫師出來。阿萊,那人皮麵具做好了嗎?”
“回公主,今早剛做完。”
郡守似懂非懂,直到看見一個一模一樣的巫師出來,他才恍然大悟。
假巫師出麵,說他與長公主一見如故,要在郡守府小住。
“……天神已經寬恕你們的罪孽,即日起,不再需要獻祭,朝廷的賑災糧食,我已經做法潔淨了,你們都可以吃。”
百姓們聽到他如此說,這才罷休。
打發走他們後,昭華的愁緒並未散去。
一方麵,五白山的私兵,以及梁秋山的案情還未審問出來。
另一方麵,那日出現的素衣男子,定是魏玠,可想要找到他,依舊很難。
她不明白,他為何一直避開她。
當晚。
有人叩門。
阿萊先出去查看,“公主,有人在門上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