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在媽媽臉上看到這麼直觀表達喜惡的神情。
程家那個小孩,性情惡劣,乖張暴戾,你和誰玩不好,非要和他玩?
媽,隻有他能給我快樂!
隻有他?那我們算什麼?這個家儘心儘力地養你,圖什麼?
我在這個家感到壓抑。
壓抑,我感到一股窒息。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讓傅願在如此溫暖的家裡也感到壓抑。
她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她明明已經好很多了啊。
那為什麼傅雲時,傅檸不覺得壓抑?連媽媽都覺得匪夷所思。
人本不同,我無話可說。
傅願話落,就轉身回了房間。
冥頑不靈。
媽媽對程家進行了威脅。
可程以懷是程家的私生子,言行完全是和家裡對著乾的。
消停了沒多久,就又繼續了。
一路找到酒吧,傅願平時端茶杯的手端起了酒杯。
高濃度的酒毫不猶豫地灌進喉嚨。
她輕輕倚靠在程以懷的懷裡,唇邊掛著淺淺的微笑。
她醉得不輕。
滾。
我推開程以懷,從他的懷裡接過傅願。
傅願迷蒙的眼神望著我,然後清醒地推開我:你來乾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跟我回家。
我拉著傅願的手腕往回走。
我帶來的妹妹,哪有帶回去的道理?程以懷攔我。
這不是傅檸嗎?又來一個好學生,一起玩啊。
耳邊突然出現刺耳的刺啦聲,卻又很快消失。
我沒在意。
檸檸,傅雲時遮擋住雜碎的目光,先帶願願走。
我扶著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