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預料中的事。你為什麽那麽緊張?”蕭傾陌有點不屑。
那人有點小聲地回答,“顏曦晨約了夫人見麵。”
蕭傾陌的臉色果然變得有點難看了,“他們說了什麽?”
“他們特地選在了喧鬨的茶樓見麵,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麽情況,立刻報我。”他吩咐道。
“屬下明白。”
蕭傾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督軍,顏曦晨一直追隨著郭先生,雖然他不是組織上的人。他們要去救他出來,比我們暗中出麵不是好更多嗎?我們隻要稍微開開方便之門就行了。”在一旁的許桑說道。
蕭傾陌苦苦思索著,“他去找白瑾霜是為了什麽?他去找她,應該是因為要得她的一些幫助。難道是……”
“印章!”他們倆突然異口同聲起來。
“該死的,居然連我的女人都敢利用!”蕭傾陌氣得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許桑連忙勸說道,“督軍,先不要急。其實,這不是一個順水推舟的好事嗎?”
蕭傾陌恨恨說道,“不行!”
“督軍,先不要動一時之氣。現在到處布滿了任夏至的人,我們本來想營救郭如海就很困難。我們不是還在苦苦思索對策嗎?既然顏曦晨他們願意出麵,我們隻是稍微借出您的印章,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嗎?”
蕭傾陌瞥了他一眼,“那白瑾霜呢?”
“誰敢懷疑督軍的女人?難道督軍您沒有能力護著她?”
“我發過誓,我這輩子不再利用她。”
“怎麽會是利用她呢?又不需要她出馬救人。反過來,若是她暗中偷蓋了你的印章,還是她利用你呢。”許桑咳了咳說道。
蕭傾陌聽到這裏,好像心動了幾分。
白瑾霜滿懷猶豫地回到蕭府。
其實,她的心裏並不是非常確定自己想怎麽做。她內心日漸萌發的愛國心告訴自己,她應該幫助顏曦晨。
但是,她作為蕭傾陌的女人,怎麽能背著他乾出這種事呢?
她走到府裏的湖邊,在岸邊坐著,猶豫著自己的抉擇。
無意間,她回過頭,突然看到任夏至從那邊遠遠地走來。她那次就覺得他非常麵熟,而這一次,這種感覺再一次湧來。
她的腦海閃過無數個人影,前世的,今生的,但是偏偏就是記不起具體的見麵片段,為什麽……
她更是焦急起來。
突然,她覺得有點晃眼,好像是哪裏反射過來的光,刺到了她的眼睛。
她順著光線看了過去,原來是任夏至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上麵鑲嵌著一顆碩大無比的綠寶石,周圍還有一圈小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顆戒指,她一定見過!因為她也曾經被這顆戒指反射的光刺眼過。
她繼續苦苦思索著。
終於,她想起來了!那就是在唐家,這個人曾經來找過唐府。
其實,好像就發生唐家出事前的一段時間,應該是蕭傾陌陪著他去找父親的。他們在院子裏談話的時候,唐靈筠還去找了蕭傾陌。她隱約記得,蕭傾陌隨意介紹了一下,說是京城來的客人。
那個人也是好像現在一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他好像還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唐家小姐落落大方,看來蕭副官入贅了唐家,真是佳人與名利三收啊!”
她看到爹爹的臉色好像有點不悅。
她不敢打擾他們談話,很快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她的眼睛有點花了,因為那個人手上那顆戒指,太耀眼了。
“蕭夫人,一大早的,真是好興致啊!”任夏至走了過來。
“早,舅舅。”她禮貌說道。
“嗯。”他隨口應了一聲,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舅舅,您先忙,我還有事先走了。”她匆匆地轉身而去。
她的心又瘋狂地跳動起來。一切都不是那麽簡單的。蕭傾陌說過,爹爹的死還有隱情。她有直覺,父親的死和唐家的沒落,就是和眼前這個人,還有這個人背後的人有關。
隻是蕭傾陌在其中是什麽角色,她有點不確定。她決心要問清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