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她到底是什麽身份?(1 / 2)







白瑾霜見到段可策仇恨的眼神,心裏有著隱隱的恐懼。

她護著自己的肚子,掙紮著爬到角落的地上坐著,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段公子,我無論如何也是蕭元帥的妻子,請你自重。”

“哼!”段可策冷笑一聲,“我故事還沒有講完呢。”

他站了起來,繼續握著拳,“我喝下那碗粥,沉睡了一天一夜多。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軍營裏。我看著周圍躺著六具已經再不能睜眼的屍體。其他人,用懷疑和指責的眼神看著我。我當時真是希望那是一場夢!”

段可策的眼睛布滿了紅筋,全身都在顫抖著。

他繼續咬牙切齒地說,“我終於意識到,是那個女人出賣了我。因為我身上的名單和計劃已經不見了。而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這就是她要給我的驚喜。你知道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軍人,發生這樣的事,是何等的恥辱嗎?”

白瑾霜終於忍不住流下滾燙的淚水。雖然她和這件事無關,但是她看到段可策堂堂七尺男兒,如此聲淚俱下,的確也很震撼。

“我本來想以死謝罪,但是我的上司力保了我。”段可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屑,“作為段督公的三公子,我的確還有點麵子。我後來在想,我不能就這麽死了,我一定要查出幕後的指使人。”

“段公子,我明白你的心情,也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什麽都不記得,什麽都不知道。若是你覺得我就是那個女人,我也沒有辦法。你就當場處置我吧。”白瑾霜大義凜然地說。

“當場處置你?哪有那麽容易?白瑾霜,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會那麽容易就放過你的。我知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間諜,你的背後,一定還有別人。你不是說你忘了嗎?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記得。”段可策取出一把刀,在她麵前搖晃了晃,“我要好好地折磨你!”

白瑾霜的額頭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看著明晃晃的刀就在眼前,臉上已經變得炙燙,“我說了,你可以殺了我。你休想羞辱我!”

段可策沒有搭理她,繼續幽幽說道,“對了,我想,我看蕭傾陌也是喜歡你這張小臉蛋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若是你毀了容,他還會喜歡你嗎?”

段可策拿著刀尖,對著她的臉。白瑾霜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她雖然閉上了眼睛,仍然可以感覺一片寒光閃過。漸漸地,她感覺臉上一陣尖銳的寒意。

“說不說?你不說,我就劃花你的臉。”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能說什麽。”她說完,緊緊地咬著唇,忍受著什麽。

段可策冷哼一聲,“看你嘴硬!”

她聽到“刷”地一聲,手心都冒汗了,她甚至已經開始做好臉上流血的準備。

但是,片刻之間,她又聽到“啪”的一聲,好像是按打火機的聲音。接著,一陣焦味傳來。

原來是段可策割下她一縷頭發,拿打火機燒掉了。這縷頭發頃刻間化成了灰燼。

他大力地捏著她的下巴,“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真的不記得了,你逼死我也沒有用。”她的聲音依舊淡然。她大力地掰開他的手,扭開頭。

段可策想了想,又蹲了下來,將尖刀移到她的肚子旁,“我不逼你了,我來試試看,你的孩子知不知道?”

白瑾霜感覺肚子裏的孩子很不舒服,一直在亂踢亂動。她連忙緊緊護著肚子,“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反正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我不在乎再害一條性命!”段可策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白瑾霜突然有種隱隱的感覺,真正的白瑾霜,可能真的做了一些對不起他的事。她跪在他的腳邊,哀求道,“你折磨我吧,你儘管折磨我吧,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若是真的有證據,我就認了,我認了……”

段可策眼裏掠過一絲欣喜,“說!”

“你說什麽我就認什麽。其它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你,求你,不要折磨我的孩子……”白瑾霜抽泣著說道。

段可策嫌棄地收回自己的腿,“哼!原來是在敷衍我!你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我本來不應該這樣對你。但是你是東冷人的間諜,就是我們龍國人的敵人。對敵人,我一點都不會手軟。你不用求我,你越是求我,我越是鄙視你。”

白瑾霜覺得自己已經掉進了死胡同,她不可能說出自己已經不是白瑾霜的事實。這種事,說出來隻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她強迫自己冷靜,理清僅有的一些線索。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試著勸說道,“段公子,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如果我是東冷人的間諜,我應該還繼續乾了不少出賣龍國的事。但是你可以去查查,我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在蕭傾陌身邊,從來沒有乾過出國龍國的事。若是我是間諜,他會如此相信我嗎?”

“哼!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還不是被你騙了?”段可策輕蔑說道。

“你那是一個月。我和他,整整相處了一年多。蕭傾陌可不是傻子。”白瑾霜的眼裏,有著隱隱的挑釁。

這句話,竟然大大地刺激了段可策,他伸出手,狠狠地給了她兩巴掌,“白瑾霜,我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傻子。”

白瑾霜兩邊的臉上,泛著清晰的五指。白瑾霜一下子發懵了。

在白瑾霜的眼裏,段可策不算是殘忍無情的人。就算他剛剛對她嚴刑逼供,對軍人來說,也已經算是柔和了。而這兩個巴掌,不是逼供,更多的是,一種恨……她覺得,也許,她該賭一賭,賭他其實對白瑾霜還有那麽一絲情意。

“段可策,其實,是你過不了自己連累兄弟的那一關。”白瑾霜冷笑道。“就算當年那個人是我,我無緣無故消失,你也不能就指證那個人是我。你也很清楚這一點。你在乎的是,那個女人欺騙了你的感情,挑戰了你作為男人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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