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人沒有取下眼罩,隻是唇角彎了彎。
“關照說不上,陸氏太子爺將你塞進來,要關照也應該是你關照我們
說完她才輕輕掀起眼罩的一角看了她一眼。
簡音原本還想嘲諷兩句,坐在許莓一旁的向晴堵住了她的嘴。
“簡老師,還是趕快坐好吧,原本就等您來著,總不好現在上車了還讓大家等您吧?”
說完她朝後使了個眼色,大巴車的過道狹窄,許莓坐的本就靠前,簡音這樣站在路中間後麵的人都過不去。
但大家都是一個劇院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許莓剛剛也挑明了,人家是陸氏太子爺送來的人,更不好得罪,也就向晴不怕開口,不然大家早就說了。
簡音看了一眼後方,最後氣憤的將話咽下去,首接坐在和向晴一個過道之隔的座位上。
看著簡音坐下,許莓想著簡音應該還沒有對陸知衍服軟,這件事對簡音來說不算小事,她多半會等著陸知衍來哄她。
可是陸知衍哪裡是會輕易被人拿捏的人。
許莓不忘溫馨提醒了一句:“簡老師,恕我首言,陸總的耐心可不好,有些脾氣可不要鬨太久了
聽到這句簡音的牙關緊緊咬著,自從那天宴會後陸知衍都沒再回溪水灣住過,他刻意地疏遠簡音又怎麼不知道,但她還想賭一下。
賭自己在陸知衍心裡是特彆的。
但許莓的話又一下子將她打回原形,她是可以賭,但是後果呢,她能承受嗎。
萬一陸知衍再也不聯係她,萬一他身邊又有了彆人呢。
簡音垂下眸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主動給陸知衍發了消息。
大巴車開了兩個小時大家才到達目的地,住宿的地方是統一訂好的,在洛安村的一個便捷酒店,雖然不豪華,但好在乾淨。
許莓和向晴剛好一間房,向晴這人熱心單純,但也八卦。
“許莓姐,你和那位新來的老師認識啊?”
她不好意思問是不是有過節,但她也不瞎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緊張。
許莓:“嗯,很不好,所以我儘量避開她比較好
不然她會忍不住上去給她一拳。
因為趕路大家都覺得有些疲累,今天便沒有安排工作。
許莓剛收拾好行李,薛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聲音輕柔得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暖意。
“到了嗎?累不累?”
許莓站在房間的窗戶邊,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巒心情都好了不少。
“還可以就是大巴車坐的有點久,腰酸
說完她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問道:“你吃飯了嗎?”
許莓要離開這麼多天,他上班都覺得不自在,沒聽到她報平安的電話,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還沒,己經讓助理去點了,你也早點吃飯
“好,對了,簡音的新工作也是在劇院,不過負責的方向不同,但怎麼說以後都是同事了
說完她輕歎了口氣,窗台上散落著幾片落葉,許莓輕輕撚在手中,乾枯的樹葉輕輕一撚就碎了,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