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文件夾的時候她微微愣住,但也隻是停留在第一頁上麵,沒有繼續往下翻。
她將文件放在一旁,冷聲開口。
“這是想說明什麼呢?
是想說簡音讓方舒在學校裡造我的黃謠,我去找你幫忙時你說讓我彆太矯情的事情嗎?還是說我在你麵前說了多少次簡音對我的傷害你都不屑一顧嗎?
她們對我是不好,但是那些對付我的人我都動手還回去了,所以我過的不算很難受,隻是….”
說到那一句隻是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裡略帶一點失望。
“隻是,那會兒除了安安沒人信我,有些無奈而己
要說陸知衍知道錯了嗎?
他大概是想彌補的,但是他卻說不出一句對不起來。
陸知衍也隻是聽完她的話沉默著,沒有說話,和許莓想的一樣,他沒有對不起。
“以前……”
陸知衍還想再說點什麼,許莓就打斷了他。
“你想說什麼都沒意思了,從前你抱有偏見,現在誤會解開了沒有偏見了,又怎麼樣呢?你自己沒受過傷不知道到有多痛,現在受傷了知道痛了,就想讓我來慷慨地原諒你嗎?”
陸知衍聽到她說的那些,渾身都難受得不行,抬眼看到她眼裡的冷漠時,心頓時沉到了海底。
“我沒有,小莓,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
他說話帶著氣聲,沒有一點力氣,蒼白的唇色在他臉上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有點可憐。
“我們沒必要好好說話
她沒那麼好心,不會做那種白蓮花聖母做的事情。
錯了就是錯了,受害者有權選擇諒解與否。
許莓看著他,眼眸中都淬著寒意。
她是下了死心想和他撇清關係了。
忽而想到了什麼許莓臨走前又補充了一句:“方木蕊是薛岑的表妹,這件事該有的補償希望陸總能好好落實
說完許莓站起身來,對著薛岑說了句:“阿岑,走了
走到門口時,許莓快步邁了出去,隻留下陸知衍喊的一句:“小莓
薛岑頓住腳步,他沉聲道:“陸總要真的知錯,第一句就應該是對不起,這才是認錯該有的態度
走出病房後,陸父陸母還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許莓也有些難堪。
變成今天這樣也不是她願意的。
陸母先一步開了口,嗓音都帶著顫抖。“小莓,阿姨不知道知衍之前竟然那樣對你
她眼裡暈著淚花,她知道謠言對一個女孩子的傷害,上大學那會許莓情緒不高,陸母以為她是一邊專注學習一邊準備歐冶的演出太累了。
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陸叔叔陸阿姨,從前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請個護工好好照顧他吧,我和阿岑就先走了
屋內的陸知衍,看到許莓走得乾脆,甚至沒有一絲留戀心裡一陣發緊。
想到薛岑剛剛脖頸上的痕跡,許莓穿著一件高領毛衣遮得嚴實。
可不用想也知道,兩個人都結婚了,又有什麼好顧及的呢?
隻是他不舒服,既難受又不甘。
想著之前發生的種種,心裡頓時一陣嘲諷。
自己就像個無眼無心的盲人一般,看不見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