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傅承了。
怪不得第一次見傅承的時候會有熟悉的感覺。
所以第一次見傅承的時候他會困惑自己見過他的事情。
隻是真的就會那麼巧合嗎,在異國他鄉偏偏就她幸運會有好心人送她來醫院。
她想起上次從南市回來,他幫她拉行李,說:“受人之托
他不是一個熱心的人,外界給他的評論也是清冷疏離,不儘人事。
這樣的人,她並不覺得會好心地在異國他鄉將一個女生送進醫院。
所以在國的那次會不會也是。
受人之托。
胸口頓時悶悶地。
許多個疑問充斥在腦海裡,心口像是塞了團棉花一樣。
明明是閉著眼的,眼眶裡卻還是暈滿了淚。
突然很想看到薛岑,想問問他是怎麼一回事,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那個雪天出現過。
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其實兩個人是遇見過的。
忽然懷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她垂眸看去。
是薛岑。
她有點手足無措,一隻手有點顫抖,過了一會兒她按下接聽。
“剛剛在開會,是不是還不太舒服?”
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臟像是被人揪著一樣難受。
她鼻尖一緊泛起酸意來,聲音帶著哽咽,一抽一抽的話都說不全。
“我在醫院,我不舒服,頭好痛
像是第一次生病得小孩不願意打針吃藥一樣委屈。
她一邊說一邊吸著鼻子,眼淚不受控製地滴下來。
“在醫院?”他聲音變得急切起來。“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來
許莓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濃重的鼻音。
“第一醫院,離家裡最近的這家
“我現在過來,等我十分鐘?我陪你說話你彆掛電話?”
許莓聽著他的聲音微微平複了一點,但一開口還是難受得很,鼻尖像是被緊緊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隻能應下一聲。“好
風岑過來應該要二十分鐘,一路上薛岑都在陪她說話,電話一刻都沒掛斷。
等薛岑站在她麵前的時候電話才被他掛斷。
通話時長。
11:19
11分鐘,他果然還是趕過來了。
薛岑低著頭看著她哭得眼睛都快腫了,整個身子顫抖著,一旁的手背上還在掛著水。
他伸手將人摟進懷裡,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的背脊安慰道。
“這麼委屈?怪我,今天應該陪著你的
他現在不是一點後悔今天為什麼要去上班,就算臨走時看她退燒了,也應該猜到可能會反複發燒,今天就應該陪著她的。
一隻手摸了摸她正在掛水的手指,冬天的掛水讓她整個手指都冷得不像話,沒辦法隻好捂著指尖。
一首等她不哭了情緒慢慢緩和下來,他才坐在一旁。
看著掛瓶裡的水快完了,薛岑按了下呼叫鈴,等護士過來又換了瓶新的。
許莓垂著頭,目光看著他不停給自己的指尖哈氣,想讓它暖和一點。
她之前也是不信的,不信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用儘全心。
但是現在她好像有點知道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
“薛岑…”
她輕聲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