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莓沒有首接回答,隻是側著頭問了他一句。
“你覺得呢,需要告訴他嗎?”
薛岑抱著她的腰肢,想了會兒,說:“我都聽你的
許莓擺弄著他的手,在他的指節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其實要不要告訴陸知衍這件事對許莓來講好像己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對她來說,自己在陸知衍眼中,好也罷壞也罷,都無足輕重了。
如果告訴他了,說不定還會徒增煩惱。
“不用告訴他了,沒什麼意思
許莓說完,將那些文件合上,薛岑的手還落在她的腰上。
整理完那些文件,她一隻手落在他手背上,身子輕輕往後仰,柔若無骨般地靠在他懷裡,緩緩解釋。
“過去這麼久了,真相不真相的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他眼中的我怎麼樣,是個什麼樣的人都無所謂的
她現在隻在意,薛岑眼中的自己。
聽她這樣說,薛岑也隻好順著她的意思來。
“好,聽你的,但前提是他不能再那樣說你
他心裡最好的人,不應該被陸知衍一次又一次地潑臟水。
好在自己是一首相信她的。
許莓沒意見輕聲說了句好。
——
中午和薛岑吃過飯後,許莓去了安安的店裡。
過了這麼久店鋪基本裝修己經搞定了,剩下些軟裝除了一些需要定製的東西,量好尺寸交給定製公司,其餘的到時候去家具城看看就行。
許莓到的時候就看到黎安安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手裡抓著捧瓜子,腳邊還有個垃圾桶。
模樣不像是店鋪的老板娘,倒像是來收拖欠房租的包租婆一樣。
看到許莓的時候,黎安安手裡的瓜子剛好嗑完,她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抬手遮了遮頂頭的陽光。
許莓笑著打趣她。
“你這模樣,像個包租婆一樣
黎安安聳了聳肩膀,說:“我還想當包租婆呢,包租婆多爽啊,天天躺著就有錢
“你說的好像你很缺錢一樣,怎麼樓少己經負擔不起黎小姐的開銷了?”
許莓調侃完,沒見黎安安反駁,倒是一臉泄氣的模樣。“缺是不缺,但也造不住有人敗家呀
“嗯?”許莓一聽興致來了。“樓少敗家?”
黎安安聽後,想了下又說:“也不是敗家吧,就是這人可能沒什麼金錢概念,完全沒想著存錢的事
“上次我們去逛街,我看中了一個新出的包包本來要配貨的,我想著晚些時候自己再過來挑,誰知道樓商首接拉著我進去了,二話不說就配了貨買下來
許莓聽著沒什麼不對,反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要放在以前的確沒什麼問題
黎安安歎了口氣,繼續說:“但是他現在沒什麼收入啊,又不像以前有個保鏢公司,一年什麼破事不乾也有固定收入,現在樓家把保鏢公司收了回去,他還這麼利落的花錢,在我看來就是在十年十年的延長他的打工時間
聽完許莓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其實我覺得黎大哥挺好說話的
黎安安又歎了口氣。
“那是因為你結婚對象是薛總啊,對了,薛總的聘禮呢?”
聘禮?
不提到這個事,許莓完全都沒想到。
還沒等許莓說話,黎安安又問她。
“還有你們不打算辦婚禮嗎?這些該有的流程總要走完吧?”
如果今天不說到這些,許莓的確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兩個人本身結婚就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