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怯懦的小偷一樣,用著當時不算好的手機,悄悄錄下那個時候練習的她。
在很多很多個夜裡他都點開看過那個視頻。
那會兒緊張悸動的感覺好像過去很久都不會忘。
許莓聽他說完後微微抬起頭,今天的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披了件黑色的大衣,說起往事來的時候語氣平平,但心裡好像總是能感覺到那個時候的他一定是心酸和遺憾的。
她的秘密不隻是她,應該還有更多的。
更多的是他的遺憾。
那種遺憾沒人可以感同身受,好像不論多少愛意都填不滿。
好像也能明白他為什麼不說出口,大概是太過沉重,對於剛和他重逢的自己來說太突然,如呼嘯而過的疾風驟雨,隻會讓她覺得太突然,接受不了。
但是在自己慢慢愛上他後好像又覺得這些事情太過遺憾。
遺憾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沒有參與其中,件件沒有她,又件件都是為了她。
不自覺地手心的力度又緊了幾分,好像鬆開手就會回到沒和他重逢的時候。
“薛岑
她聲音輕軟,喊他的時候熱氣化作霧消散在空氣裡。
“怎麼了?”
“還好是我向你求婚,隻是兩次有點不太夠
他笑道。“不是說了不用彌補我?求婚這種事做過一次就夠了哪裡有人還上趕著做的?”
說完,抬手就在她發頂揉了揉。
下一秒,許莓就拉著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說。
“不夠,還要多給你求婚幾次,反正你都會答應的
薛岑被她說的話逗笑了,說出的極度寵溺:“是,都會答應你
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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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的時候窗外掛起繁星點點。
晚飯的時候薛岑還是一如既往地做了點飯菜隻是吃完飯後,接到了電話。
神色看起來略顯複雜,像是有些棘手。
電話掛斷後,薛岑緊蹙的眉目還是沒有舒展開來。
“有什麼急事嗎?”
許莓抬頭看著他,她半靠在沙發上,輕歎了口氣。
隨後說道:“老爺子在醫院出了點事,想讓我們過去一趟
方木灝電話來得匆忙,言語間有些急促,不知道是真的老爺子身體出了狀況還是老爺子一時的計謀。
“那我們要去醫院嗎?”
許莓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開口問了句。
“去看看吧
好歹算是長輩,都這樣說了必然是有事情想讓他們過去一趟,要是平時開口讓他們過去,多半都是敷衍了事。
關鍵還在這麼緊張的節骨眼上。
方木灝總覺得老爺子的思想迂腐,總認為一個家族的傳承總需要兩個合適的人才能繼續下去,這才讓方木家必須聯姻的規矩維持了很久。
首到薛岑的母親方木綾為了反對這個陳條規矩,首接斷了關係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隻是可惜結局不好,這也是老爺子時常掛在嘴邊的,薛岑每次見他,他都要說上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