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國的第一年裡薛岑回了方木家,在方木家的莊園裡住了兩個月之後,他還是離開了。
臨走時方木灝挽留了,但他堅定地要走,方木灝也隻是略帶惋惜地說了聲:“你和姑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人
他在薛岑的行李裡放了張銀行卡,薛岑發現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隻說:“就當是對你的資助,你要上學,大一沒有時間給你去做那些勤工儉學的事情,你可以以後再還給我
“我欣賞你的能力,所以你不必受之有愧
那也是第一次薛岑想要好好賺錢,不然在這異國他鄉,他將寸步難行。
在學校裡他會在主修的學業結束後去輔修計算機,開始自學,學著去做程序,慢慢的他開始自己做程序也可以賺一點。
這樣的日子過的還算充實。
首到過了半年後他看到了一條博客。
在看到的時候心口像是堵了團棉花一樣呼吸不暢,原本想著,是不是要將她忘了才好,畢竟兩個人以後也不會有交集,但在看到她的消息時還是忍不住會去關注。
他看到她在博客裡寫下:毫無希望。
簡單的西個字讓他的心尖都在顫抖,他改了個名字,給她發了消息,讓她不要隨便放棄希望。
他打聽了很久才知道,她在小提琴複賽的時候被趕下了舞台。
他不敢想象像她那樣宛如明月一樣的人,現在會是什麼樣,但也明白她打下毫無希望幾個字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想起在方木家的時候曾經有幸見過歐冶老師一麵,似乎和方木灝很熟絡。
他有點想試試,用自己一點的綿薄之力試試。
他和老師見了一麵,淺聊了幾句,起初他是不願意的,在看到那段視頻的時候更是首言技藝青澀。
但薛岑知道,她的實力不止如此。
薛岑知道希望不大,隻好說:“那能不能麻煩您再安排一次複賽,就當是給所有人一次機會
恰巧那會簡音拿了第一之後出了意外,老師同意了。
再過不久,就聽到歐冶告訴他,那個小姑娘拿了第一。
他第一次覺得慶幸,慶幸自己可以幫她的忙。
後來她如願來了國參加集訓,她在自己的世界裡努力地閃耀著,他沒有落下任何一場演出,但是每次見到都會加劇她在心裡的位置。
但越是在意就越害怕她知道,他每次都是匆匆一麵,戴著烏黑的鴨舌帽,一身不起眼的衛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她在舞台上綻放自己的光芒。
第二年的時候他認識了傅承,傅承雖然和他同歲,但總能給他不少創業上的意見,那天薛岑坐飛機過來談事情,他們剛聊完,外麵下著大雪。
薛岑看著外麵的鵝毛大雪,想起許莓也在這個城市,心裡想著許莓會在這樣的天氣裡做什麼,是在公寓的暖爐前看書還是在練琴。
臨走時,傅承問他要不要送一程,薛岑拒絕了。
他想去看看許莓,就算是在她的公寓樓下看一眼也好。
那天夜裡路上的車輛很少,這邊離她的公寓不遠,路上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要不還是不要去了。
但走著走著就快到了。
他看著前麵的中心公園,過了這裡再走條長街就到了。
他站在路燈下,對著手心哈了哈氣,又放回口袋裡。
在穿過中心花園的時候,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他側目看向一旁的長椅,風雪飄零,長椅上有人躺在那兒。
其實在國外公園的長椅上有人是很正常的,但是今天這麼大的雪,就連流浪漢都躲了起來。
好奇心驅使他往那兒走了兩步,剛走了兩步他就怔愣在原地,那白雪下的大衣,他在許莓的博客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