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縮了一下,嬌頸往下滴了滴,麵上充血,可就是抿緊了唇不答話。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握著的過。
那種一點點變大的感覺在她手心裡越發的明顯起來。
“現在呢。”
他這語氣實在不像詢問,倒像是陳述,明明是不怎麼抽煙的人,這會的聲線卻像被桂花酒狠狠浸泡過一樣,帶著醉意熏人的糜離感。
她身體顫了一下,整個腦袋都快要埋進被子裡,呼吸紊亂至極,在這寂靜的夜裡總顯得格外明顯。
商拾應覆著她的小手在上麵輕輕滑動了一下。
阮羲和身體又僵硬著顫了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安靜不說話,那種衣料與被子的摩擦感就越重,曖昧的酒像被泡在上了年份的酒壺裡般,咕嚕嚕地發酵著。
兩人貼著地越來越緊,她能感受到男人呼吸的熱量,一息比一息重,一息比一息燙。
突然,他鬆開了她的手。略帶虔誠地輕輕吻了吻她的頭發。
隨即,窸窸窣窣地起身開燈,獨自去了浴室衝澡
聽著浴室間淅淅瀝瀝的水聲,她用單隻手輕輕壓了壓自己的臉,臉頰上的躁同手心相貼,這溫差立顯,至於那另一隻手嗯,臟了。
成年人之間做到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其實是一份很難得的修養和圓滑的處事之道。
有些東西,心裡明白就好,戳破了誰心裡也不自在。
商拾應大抵已經琢磨出那個備注是什麼意思了,才會那樣。
不過
今天晚上,如果他真因這事做到底了,阮羲和可能當時覺得刺激,過頭了大抵便有些意興闌珊。
商拾應玩的是溫水煮青蛙這套,不得不說,他其實真的很聰明
約摸十分鐘左右。
衛浴室的門才重新打開。
明晃晃的光亮平鋪直敘般在牆上輝映著。
她仍保持著方才背對著他的姿勢。
被子攏著曲線,在暖調的燈光下起伏。
“擦擦手。”他半側著身子,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側顏偏於精致濃稠,氣質雖偏於柔和,輪廓裡的鋒利卻半分不減。
阮羲和這才磨磨唧唧地爬起來,乖乖巧巧地坐好,把手伸出來。
商拾應有多溫柔,大概就是比阮羲和自己洗手的力道都輕,毛巾是溫柔的,毛絮絮擦在手背上手心裡,癢癢的軟軟的,也酥的她心口發麻。
擦完了手,他還特地拿了她的護手霜出來幫她抹手。
指腹抵著她的虎口、指骨、腕子,一點點打圈按摩著讓護手霜乳液吸收。
“你怎麼那麼仔細呀?”
“怕弄疼你。”
她下意識彎了下嘴角,不過很快又故意板起臉來:“那你剛才還那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