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裕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容。
"沒事的,就是剛剛好像看見一個熟人,可能是我看錯了,走吧。"
說罷,他輕輕攬過女子的肩膀,邁步向前走去。
在菩提樹下,蘇婧瑤一臉不情願地被君澤辰強行執筆寫願望。
她抿著嘴唇,嫣紅的唇瓣被抿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線,美眸狠狠瞪著他。
帶著些嗔怒說道:"夫君贏來的,夫君寫了便是。"
君澤辰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挑起眉毛,一臉自傲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爺的願望都可以自己實現,若是爺實現不了,求神明也無用。"
此時的他,這般神態和動作,倒是真真切切地展現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蓬勃,全然不似在皇宮中那般沉穩持重。
"夫君~我不想寫。"蘇婧瑤搖晃著君澤辰的胳膊,撒著嬌說道。
"若是瑤瑤不寫,爺就看看你去年的願望,幫瑤瑤實現如何"君澤辰故意這般說道。
蘇婧瑤聽到這話,頓時有了一絲慌張,急忙喊道:"不許!"
"寫就寫,夫君轉過去,彆看。"蘇婧瑤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君澤辰無奈地搖搖頭,輕笑了一聲,然後聽話地退後了幾步遠。
蘇婧瑤隨後拿起筆,開始認真地書寫起來。
君澤辰深邃如淵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她彎腰執筆的背影,眼中帶著絲恍惚。
她去年的願望他早就看過了。
第一個願望,願父母長歲康健。
第二個願望,願兄長前途似錦。
第三個願望,願太子和太子妃百年好合,願自己於東宮,無波無瀾,歲月靜好。
君澤辰心中思緒萬千,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他在強行索取。
是他最開始因為淩悅,嫌棄她,不碰她,而後卻禁不住誘惑,強迫她。
是他占有了她的身體,又渴望得到她的心。
幸運的是,如今的她,身心都完完全全屬於他。
想到這裡,君澤辰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甜蜜,看著蘇婧瑤的眼神也愈發溫柔。
蘇婧瑤寫好後卷好紙箋,轉身回頭,精致的麵容上神情依舊帶著些許不高興,微微嘟著嘴。
"夫君,我寫好了。"
"爺幫你掛上去"
君澤辰看著她那模樣,輕笑一聲,詢問道。
蘇婧瑤嗯了一聲,隨後將紙箋遞到了他的手中。
君澤辰接過紙箋,將其掛到菩提樹上。
掛好後再次牽起她的手,從琳琅街慢悠悠地逛到了繁華裡。
身後跟著的侍從雙手已經滿滿當當,再也拿不下蘇婧瑤購買的那些物品了。
等到蘇婧瑤逛得差不多儘興的時候,已經到了亥時。
"夫君,我們回去吧,看這天氣,今晚似乎要下雨"
此時,周圍已經有些狂風陣陣了,去年的這個時候,琳琅街和繁華裡的人至少多了一倍,而今天雖然人也不少,但因為剛剛出現的這陣大風,有不少百姓已經匆匆回家了。
"嗯,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君澤辰應道。
等君澤辰帶著她回到昭純宮,洗漱完之後,已經是亥時末了。
蘇婧瑤好久都沒有這般長時間地逛街了,被君澤辰從浴池中撈出來放到床上後,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似的,緊緊地裹著被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好累。
今晚走得很累,被男人在浴池裡欺負也累。
君澤辰動作輕柔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出有力的臂膀,將她摟進了自己懷中。
寂靜的宮殿裡,隻有兩人熟睡後微微的、均勻的呼吸聲在輕輕回蕩。
宮殿外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而宮殿內卻彌漫著溫暖舒適的氣息。
子時已至,殿外竟然突兀地出現了一陣不小的吵鬨聲。
蘇婧瑤秀美的眉頭微微蹙起,臉上露出些許不耐,嘴裡發出幾聲小聲的哼唧,仿佛在抗議突如其來的打擾。
君澤辰瞬間睜開了深邃的眼眸,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他抱著蘇婧瑤,在她耳邊溫柔地安慰了幾句。
"乖,睡吧,朕出去看看。"
見她繼續睡下後,君澤辰的麵色陰沉。
安順現在真是越來越廢物了!
殿外守著的安順見到陛下從殿門緩緩走出來,心中頓時充滿了惶恐,連忙行禮道:"陛下。"
"發生什麼事了"
君澤辰壓低了聲音問道,心中雖然帶著怒火。
但他不想吵到裡麵熟睡的人兒,所以隻能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地平靜。
"陛下,外麵是淩妃的貼身宮女梅香,她說淩妃今晚跪在佛堂為二皇子祈福,因為天氣轉涼,如今發著高燒,可淩妃卻仍然堅持跪在佛堂為二皇子祈福。"安順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她不去找太醫,來昭純宮找朕"君澤辰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
"奴才讓梅香去找太醫,梅香說太醫已經去了,但是淩妃跪在佛堂,不願意休息喝藥,說是要把今日的時辰跪滿。"安順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君澤辰站在殿外,還能聽見宮外梅香一聲聲求見他的急切呼喊。
這般不守規矩,即使是忠仆又如何
在皇宮,所有的奴才都應該首先忠於皇帝。
君澤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冷冷地說道:"將梅香帶去慎刑司。"
說罷,他朝著翊坤宮的方向快步而去,安順跟在他身後急忙地打著傘。
寢殿內,蘇婧瑤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笑容中帶著些許嘲諷。
隨後她輕輕地翻了個身,繼續甜甜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