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賭博,把尊嚴輸沒了(1 / 2)







寒冬,一個漆黑夜晚,遠處傳來,“汪、汪”,小狗有氣無力的叫聲,窗外恢複了寂靜。

村子裡最偏僻的院子裡,窗戶和門用被子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隱隱透出一絲光亮。

崔富貴在賭桌上已經輸紅了眼,崔富貴的手顫抖著,每一次下注都像是在與自已的理智讓鬥爭,他知道這可能是個無底洞,但他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誘惑他,再來一次,就一次,或許就能翻盤。

他借了高利貸也輸光了,還把剛剛結婚穿的新衣服輸光了,他穿著內褲光著膀子,在賭客們嘲笑譏諷中瑟瑟發抖。

“哎,崔富貴,你把你剛過門的媳婦打個折,也賭上吧。”

這時,崔富貴才知道家裡還有個女人在等他。

寒風如刀割般刺骨,崔富貴感到自已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凍僵。他遙望天空,隻見一片漆黑,連星星都躲進了雲層,不願見證這人間的悲劇。

他身上裹著兩塊麻袋片,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自已都不知道怎樣回到家的。

“這大冬天的讓一個女人獨守空房,你是真男人?”

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的房間咋傳出來女人幽怨的聲音。

男人心裡一驚,難道,聊齋裡的女鬼的故事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崔富貴頭腦閃現幽深漆黑的房間女人肌膚勝雪,吹彈可破,麵若銀盤,兩頰暈著淡淡的紅暈,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女鬼出現畫麵。

漆黑的夜晚.......,不是真的女鬼出現了吧!

他越想越害怕,頭皮發麻,冷汗立馬就下來了。

“你是人是鬼,彆是女鬼來喝我血的吧?”崔富貴壯著膽,戰戰兢兢地問。

“我若真是女鬼,今夜便是來向你索命。”

女人氣呼呼的,用手使勁掐著男人腋窩下一塊肉,又使勁兒擰了一下,男人頃刻扭曲了臉,忍著從女人纖細手指傳過來的最解氣的善意。

“哎呦,你是人,是人,女鬼也得溫柔一點吧,掐人的手勁也太大了?”

女人手指加大了力度,崔富貴感覺女人小手傳過來的溫度。

“哎呦呦喂,疼,疼,饒了我吧,我錯了,你是人。”

王翠花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的心如通這冰冷的冬夜,被無情的寒風撕裂。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這一生,難道就注定要如此淒涼嗎?”

“我的命咋這樣苦啊,父母眼裡的賠錢貨,不受待見,自的一生交給你個賭鬼,以後的日子........。”

女人輕輕啜泣著,男人心裡一慌,不知如何是好,想伸出手想安撫女人,手哆哆嗦嗦不聽使喚。

女人用手抹一把臉,“就這個命,這個命俺認了。”女人想到傷心處,不由得嚶嚶痛哭。

崔富貴聽到女人哭聲身子一個激靈。

翠花是逃難外地人,一群混混在一個胡通裡調戲翠花,富貴從前膽小如鼠,如今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掄起板磚,嚇退了混混,偶然救下披頭散發的翠花。

被崔富貴救下的女人可是十裡八村的一枝花,可有不少人暗中惦記著翠花呢。

“你,你,彆這樣,大晚上的。”

翠花看看窗外,天還黑著,還趕上停電,這日子.......。

窗外伸手不見五指,頓時止住了哭聲。

翠花緩和一下情緒,女人停頓一下,“咱不賭了行不,好好過日子?”

翠花的話,讓崔富貴不由得臉一陣一陣發燙。

“嗯,不賭了,好好過日子。”

眼前一恍惚,隻記得賭桌上輸得隻剩短褲了,還借了高利貸二十萬,想想頭皮都嗖嗖冒涼風。

一天,要債人把他給堵在賭場裡了,大喊著,把他胳膊按在桌子上,手裡舉著刀,再不還錢就要砍他一隻手,把崔富貴嚇得都尿褲子了。

要債的人看著渾身發抖的崔富貴,“熊樣。”

“幾位大哥,再寬限幾日,寬限幾日。”

他說著話站起身來,趁著要債人沒注意使出吃奶的勁兒,猛地撞開擋在麵前的大漢,要債人在後麵追,他一直跑......,跑......,一下子絆倒了,完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東北十一月是大冷的冬天的,屋裡漆黑一團,頭頂的小火爐早已熄滅,屋裡陣陣寒意襲來,涼風嗖嗖風在富貴頭頂掠過,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

富貴心裡納悶,他腦袋裡“哢”一聲炸雷,眼前又是一個閃電,接一個閃電。

門口牆上一根釘子上掛著已經泛黃日曆富貴仔細辨認著。

1987年11月22號,這一頁在涼風中上下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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