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告訴他自己的事情
雲晚慕直接鑽進被窩,雪音那個混賬女人,自己不想活了還想要拉上自己,她做夢去吧,她又豈會讓她挑撥離間幾句便得逞?
又望了望在外麵男人,勾了勾唇,這個男人現在就在她的手中捏著,她怕誰?想著便心安理得的睡下。
門外的帝寒錦回過神來,看著緊關的房門,臉色漆黑,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女人好歹沒有落鎖。
但依舊是個混賬,打了他不說,還把他給攆出去,簡直太欠收拾,欠教訓。
隻是他剛走到床邊,被窩裏便傳來女子慵懶的聲音,似乎睡著了一般,“臣妾還給你留了門,你不能還要反過來打我,不然臣妾真生氣了。”
帝寒錦抬起來的大手僵住,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慢慢的放下,最後還是饒了她。也掀開被子躺下,女人在他躺下去便立即翻了個身縮進他的懷裏,蹭了蹭,最後一絲怒氣也都給他蹭沒了……
睡到了半夜,女人還迷迷糊糊地張嘴,嘟囔著口渴了。
帝寒錦失眠了,聽到了這話,便下意識起身,去給這女人倒了杯茶過來喝。
看著她嘴角的水漬,還拿了帕子順便給她擦了擦嘴。
等他做完這一切,重新躺回床上,喝完水舒坦的女人又自然而然縮進了他的懷裏,老老實實。
帝寒錦……
就這,她還敢嫌棄他?他嫌棄她還差不多。
他冷哼了聲,抱著小東西閉上眼睛,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睡了過去。
經過這個女人鬨的這一出,帝寒錦心中的那絲怒意也都消失不見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敢跟他拗著來,便……一定是從骨子裏對他的信任,想著她哪怕再怎麽混賬,他也是舍不得動她的。
帝寒錦手臂收緊,將女人給圈進了懷裏,又想到了之前,她坐在那裏,他隻是看著她,卻沒有過去,看到她眼前的失落,有假,亦有真。
不由輕嘆
雲顛之上,兩個身形纖細的女子立在高高的雲端在上。
其中一個綠衣服女子恨道,“父神偏愛於你巫閒雨,你憑什麽,為什麽有了我,還要有你,你怎麽不去死呢?”
女子瘋狂的謾罵聲音傳遍整座山巔。
畫麵一轉。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高高在上,渾身朦朧而不真實,飄渺的聲音來自於天地,“吾兒,從今日開始,你就在此處,這裏,便是你的職責所在。”
“父神,可是這裏很無聊,也沒有好玩的,我可以不呆在這裏嗎?”
“這是職責所在……”
說完,高大偉岸的父神消失,餘音嫋嫋……留她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山中,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有始無終……
這麽多年,巫閒雨除了與山上的山神小廝打打交道,多半都在想,她的存在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這個問題,仿佛一個巨大的虛空將她吞噬。
她仿佛沒存在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這就是巫閒雪所謂的父神待她好嗎?
如果是這樣,她寧願與她交換,去妖魔山,那裏可以捉捉小妖,還可以溜出去人界玩,怎麽樣都比現在終年無趣的日子要強。
父神說,她的性格便該留在此處。
巫閒雨想,父神第一次看走了眼。
巫閒雪看起來潑辣,其實膽子特別小,更不要說要她去掌管妖魔山了,她焉能不恨?
可是她不開心這件事情在她的頭上。
而她就是長得像那弱弱的白蓮仙子,其實一點都不是這樣的。
她也一點都不喜歡清靜,她隻喜歡搞事情。
如果回到當初,她就是鬨翻了天也不會留在這裏。
可惜大千世界,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這如果。
巫閒雨每日在這裏都很空虛,感覺自己是個沒有用的廢物,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成了個廢物,可能是太無趣,所以才想早早結束這漫長平淡的一生。
眼前濃濃的煙霧中,默然出現一個男子,那人身姿頎長,玉樹臨風,著一身墨黑色的錦袍,威風凜凜,巫閒雨瞪大眼睛,眼睛一亮,“你是誰?是人?啊!竟然有活人!”
那人要消失,巫閒雨連忙追過去,“喂,你別走呀呀呀……”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陪她,死都不能讓他走!
並且,巫閒雨還覺得這個人與自己冥冥之中有什麽似的,看著他,她心中竟然有一種失而複得的興奮與落寞感覺。
具體她說不出來這是什麽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隻有先追上他再說。
可是怎麽也找不到了。
巫閒雨想流淚。
巫閒雨驚呆了。
她會為一個陌生男人想哭。
“你不要走……”
“慕慕,慕慕。”耳邊是男人緊張的聲音,
雲晚慕好像夢魘了一般,帝寒錦不停的低聲喚著她。
女人緊緊咬著唇瓣,渾身顫抖著,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聲音委屈不已的喊著不要走,人在哪裏,充滿了孤獨彷徨。
帝寒錦將人緊緊擁入懷中,大叫一聲,“慕慕!”
眼前的女人猛然睜開眼睛,茫然陌生的望著他。
帝寒錦心中一震,“慕慕?”
“帝寒錦……”女人的眼神慢慢的回過神來,“皇上,我剛才在找你,一直都沒有找到。”
“那是夢。”帝寒錦吻了吻她的額頭,“朕一直在。”
“皇上。”雲晚慕緊緊的抱著男人,這個才是真的,剛才在夢裏看到他,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前世還是今生,連這個男人也給忘了,隻覺得他很是熟悉。
但看到帝寒錦時,她仿佛能夠身臨其境地感覺到,他就像現在一樣對她好的那種溫暖。
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發瘋的去找他,希望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走了,她怎麽也找不到他,原來隻是一場夢。
雲晚慕緊抱住男人,帝寒錦還在,真好。
帝寒錦不知道小女人神神叨叨的在說什麽,但是見她依賴的樣子,便想到她剛才怎麽叫都叫不醒的樣子,沒有說話,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的圈進懷裏,低頭輕吻著。
知道她在害怕,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讓她不再擔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