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丁小乙遇到了一個人,</p>
那是一名身穿粗布衣的青年。</p>
那青年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臉上都露出了清澈乾淨的笑容。</p>
“我叫丁小乙,丁是甲乙丙丁的乙,乙是甲乙丙丁的丁,小是大小的小。”</p>
丁小乙向那青年介紹著自己。</p>
而那青年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然後說道:“我叫鐵布衣”。</p>
“鐵布衣,好名字。”</p>
丁小乙向那青年讚許著說道,</p>
本來他以為那青年也會誇獎他的名字,而那青年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p>
這讓他很是無趣,</p>
按照江湖規矩,對方難道不誇一誇他的名字嗎,</p>
或許又說一句“久仰久仰”之類的話。</p>
“你是第一次來沙城吧?”</p>
鐵布衣向丁小乙問道,那措手不及的問題讓丁小乙有一些不適應。</p>
“難道不應該誇一誇我的名字嗎?”</p>
丁小乙又不甘心的追問了一句。</p>
“啊”,</p>
鐵布衣微微的一愣,接著他反應過來了。</p>
“你的名字不怎麼樣,不過有特色。”鐵布衣最終還是沒有讓丁小乙失望。</p>
“聽說幾年前皇朝有一整亭,名為風波亭。風波亭攬儘天下英才,成為了皇帝的耳目,查察天下文武百官,下到尋常黎民百姓,上至達官貴人,風波亭都有權力查問。而風波亭麾下分為七品監察使,一品紫衣監察使最高,七品為赤衣監察使職位最低。”</p>
丁小乙揚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向鐵布衣說道,</p>
而鐵布衣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消失,他好奇的看著這名身負長劍的少年。</p>
“既然你來了沙城,就是沙城的一份子。”</p>
鐵布衣並沒有直接回答丁小乙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p>
“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來這裡也隻是為了見一見一位朋友而已,呆不久的。”</p>
丁小乙覺得這青年很有趣,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p>
那濃鬱的笑臉上露出了兩個不小的酒窩,同時還有他那潔白的牙齒。</p>
“殺馬賊就行了,這沙城經常有馬賊來騷擾,隻要有馬賊來騷擾,將他們殺光就行了。”鐵布衣很耐心的解釋道。</p>
“殺人嗎,這個我在行的”,</p>
丁小乙臉上露出自信的表情,他向鐵布衣拍拍胸脯保證道。</p>
“能殺人就好。”</p>
鐵布衣目光炯炯,臉上讚許之色毫不掩飾。</p>
丁小乙確實很在行殺人,他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殺人而生的。</p>
在涼州時,他殺了很多人,</p>
到底多少人,他已經記不清楚了。</p>
“我現在不是風波亭的監察使了,已經被風波亭除名了。所以不管是幾品監察使,已經不重要了。”</p>
鐵布衣向丁小乙說道。</p>
“哦,你不做風波亭監察使多久了?”</p>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他還以為這風波亭的監察使能夠幫他找到郭小路呢。</p>
“你要我幫你找人嗎?”</p>
鐵布衣自然也是猜到了丁小乙心中的想法,他好奇的問道。</p>
“你既然不做監察使了,此事就算了。”</p>
丁小乙擺了擺手,看起來鐵布衣在這沙城應該呆了很久,很多沙城居民都與他都很熟。</p>
“五年了,我不做監察使已經有五年了。”</p>
鐵布衣長歎一聲回答道,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苦澀之色。</p>
“有事叫我,我要去忙了。”</p>
丁小乙揚著那清澈無邪的眼眸向鐵布衣說道。</p>
“一定會叫你的,對了,其實桃花早在三年前就逝世了,郭小路也不知所蹤。這些信息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些用。”</p>
丁小乙轉身之際,鐵布衣突然說道。</p>
使得丁小乙的身子微微的一震,</p>
風波亭的監察使果真什麼都知道,隻是他的身世他們知不知道。</p>
“謝了”,</p>
丁小乙向鐵布衣抱拳說道,</p>
鐵布衣擺了擺手,然後離開了。</p>
丁小乙走進了那破爛的土屋內,</p>
他發現這屋子裡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p>
這土屋最起碼有五年以上沒有人居住了。</p>
隨便收拾了一間房間,丁小乙決定先在這沙城內暫住下來。</p>
郭小路無緣無故失蹤,這讓他很是擔心,同時他也要尋找自己的身世。</p>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p>
丁小乙將盤膝在床榻上,他閉目運轉功法,很快他便進入了入定狀態之中。</p>
這荒蕪的沙漠之中,靈氣無比的匱乏,隻有彌漫在空氣中那撲鼻的黃沙。</p>
而入定的丁小乙則是進入了某種微妙的狀態之中,</p>
那粗布包裹著的長劍橫放於他的膝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