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儘管開口。

我要一萬兩,一個字兒都不能少。

該獅子大開口的時候,沈傲雪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畢竟她了解過,顧吟霜的爹可是出了名的大貪官,區區一萬兩對她而言,應該不成問題,但對於現在緊缺資金的她來說卻是很重要。

畢竟寺廟修建成以後還需要大量的錢財來維護和開辦女子學堂等。

她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後隻會越來越缺錢。

顧吟霜糾結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我給你,芸角取銀票來。

芸角拿出一張千兩銀票遞過來。

顧吟霜說道:我這次出門帶的少,剩下的明日一早送來,還望姑娘一手交錢一手還弓。

沒問題,顧姑娘真是闊氣。沈傲雪接過那一千兩銀票,笑著點點頭。

沒有什麼比金錢更實際,區區一把弓箭而已,反正也算是物歸原主。

隻是鎮北王的形象在她心裡卻大打折扣。

看起來雲淡風輕、高冷矜貴,沒想到也搞登徒子那一套花花腸子。

表麵上對她獻殷勤,還教她學射箭,甚至把母親遺物送給她。

可轉頭呢又去哄彆的女人!

呸!什麼玩意!

沈傲雪拿著銀票有些生氣,可還是不動聲色地送走了顧吟霜。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懷玉問道:姑娘,這可是王爺送您的東西,您真的要還給她嗎

看著手裡那張銀票,沈傲雪心中像是被什麼壓著一般不舒服,她淡淡說道:不還又能如何,本來就是她的。

上輩子,厲司寒連人都是顧吟霜的,說到底,她才是那個變數,那個介入者。

想到這裡,沈傲雪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握緊拳頭死死攥著銀票。

三日後我一定要拿下頭籌然後當眾退婚!

……

轉眼已是三日。

很快,便是騎射比賽。

一排排駿馬已經站在馬廄內蓄勢待發,而剩下的七位閨秀也站下了自己的位置。

她們將弓箭背在身上,然後一躍上馬,勒緊了韁繩,隻等柵欄打開的一瞬間衝出去。

規則很簡單,天上有十盞天燈,誰射下來的最多,誰就獲勝,這期間可以互相乾擾,但不能有危險或者攻擊行為。

隻是往年比賽,有很多名門閨秀從馬背墜落,甚至有的當場摔斷了脖子。

但隻要上場就要事先簽生死契,想要名揚天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場比賽就能成功的。

她們也算是為了前途拚上了性命。

可除了沈傲雪以外,幾乎所有女子拿下頭籌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飛上枝頭增添籌碼。

當然,人各有誌,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隻有成與不成罷了。

今日比賽較為隆重,就連一向久居深宮的皇後都親自到場參觀,一眾皇親國戚更是不必說。

厲司寒坐在皇後的右手邊,而另一側則是大皇子。

景嶽琛語氣中略帶嘲諷地試探道:今日風大,鎮北王雙目失明又看不到這比賽的情況,為何還要撐著病體前來呢該不會是擔心場上某位千金吧

對於他的挑釁,厲司寒並未生氣,反而極為冷淡。

本王雖然眼盲,卻能聽得見,這日子本就無聊,何不來此湊個熱鬨呢。

景嶽琛冷哼一聲:恐怕不隻是湊熱鬨吧

哦大殿下此話是何用意

本宮看那顧姑娘拿的弓箭倒是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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