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那一塊金絲太歲,知道它值錢,但又不知有什麼用,倒一直留著。
……
  不會餿了吧?
  「倒還在我手裡……」
  聽了白葡萄酒小姐的話,他倒微微有些疑惑: 「但我手裡的東西,也見不得光吧? 」「在你手裡見不得光,在我手裡則天經地義。」
  白葡萄酒小姐笑了笑,道: 「我那一份,都已經煉好了,拿出來倒是正好,當然,也不會這麼便宜了鬼洞子李家,好歹也讓你跟著做份大恩情才是。」
  「畢竟你隨手救人,便已經是對他們家有了恩,再把恩情做大些,豈不更好? 」
  「回頭,你把你那一份補了我這缺就是了。」「還能這樣?」
  胡麻一聽,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隱約覺得這事操作空間確實不小,但並不急著激動,而是微微一頓,笑道:「那你在這件事裡賺什麼?」
  白葡萄酒小姐的性子與二鍋頭還是不同的,比較講規矩,所以這種事情扯前說好才行,她又是幫了自己給人瞧病,又是拿出了金絲太歲幫自己做恩情。
  若是中間沒得賺,那別說人家願不願意,自己都覺得這件事不太像話了.……「我自然也不會虧了。」
  白葡萄酒小姐道:「若你留下,本就是要幫我做一件事,但既然有了機會出去歷煉,幫我送信且不說,見見世麵也是好的。」
  「但你記下這個大人情,早先我要你幫我的那件大事,等你回來,卻要好好的幫我。」「.……」
  「我記下了。」
  低低呼了口氣,胡麻便也暫時答應了下來,默默梳理了一番,本是有些複雜的事情,如今在心裡已是非常的清晰。
  當然,具體怎麼做,還要看第二天的表演。回歸夢境,一覺天亮。
  老管家一早便起來,焦躁的等著,胡麻則知道草心堂怕是還沒開門,並不著急,在客棧裡要了些粥米吃著,等到了日上三竿,才交了房錢,與這老管家,一起向了草心堂過來。
  一路上,見他瘸著條腿,一臉焦急的樣子,也有些無奈,到了鋪子前,微微駐足,道:「話我本來不想說,但看你瘸著條腿,也是難受。」
  「銀子我多少有些,又趕在醫館裡,你還是去把這腿傷看看吧,不然拖來拖去,倒真的廢了。」
  "……」 「這……」
  那老管家微微一怔,迎向了胡麻那張不假顏色的臉,倒一時有些汗顏,他本來因為身無分文,一直撐著,不開口求人,但如今聽胡麻說了,心裡倒更愧疚了幾分。
  「謝……謝謝恩人。」
  放低了聲音說道:「但如今我心裡掛著,還是,還是先去瞧瞧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吧.……」「那也隨你。」
  胡麻並不多言,早就知道了結果,因此心裡不急,與這老管家一前一後,進了草心堂來,卻見五鬼掌櫃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見他們來了,便嘆道:「小東家已經給了主意啦!」
  「你們送來的這位小姐,狀況著實不好,她那棵釘子,我們是拔不出來的,倒是可以幫她守著元魂,養著覺魂,好歹保住了命,或許就可以撐到你們家裡來人,或是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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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管家聞言,已是激動不已:「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見了老爺,便都好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有所判斷,過來草心堂,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但五鬼掌櫃聞言,則是微微皺眉,打斷了他感激的話,道:「老先生別忙,總有些話要說在前頭。」
  「幫她穩住不難,這長命鎖,便是瞧在鬼洞子李的麵子上,送了也無妨,可是要養她的神魂,卻是需要極為珍貴的金紋膏才行啊!」
  「這玩意兒極其的貴重,你瞧這事.……」「」
  「無妨,無妨……」
  老管家慌忙道:「儘管使上,老夫以命擔保,鬼洞子李家,可不是賴帳的人。」
  五鬼掌櫃聞言卻擺了擺手,道:「這話倒不忙說,老先生,不是我不信你,但你毫無信物,隻是過來說是鬼洞子李家的人,究竟是與不是,李家認不認這個帳,都不好說……」
  「這般無憑無證,便讓我們搭上最珍貴的金紋膏,這事,怕不合適吧?」
  「.……」
  聽了他的話,老管家已是忽地懵住,想要分說,竟又不知如何開口。
  也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聽著的胡麻,嘆了口氣,道:「既然這樣,便算我帳上吧!」「救人救到底,我與香丫頭有緣,總不能真看她丟了小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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