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如今根本就沒有看著胡麻,隻是盯著那位手裡叼著紅繩的紅葡萄酒小姐,隻把她當成目標。
可是冷不丁的勁風襲來,胡麻使了全力,一式開山劈到臉上,也是根基紮實,力道不弱,便是如今的季堂,也不敢再用身體去硬抗這一刀,便忽地刀勢一轉,猛得向了胡麻迎頭剁下。
「嗤!」
兵器相交,擦出了串火星子。
胡麻接了這一刀,竟覺得渾身劇震,兩隻手都陷入了泥地之中。
季堂手裡的是寶刀,隻是刀身腦袋被火燎過,刃已鈍了,沒能將鋸齒刀斬斷,但這一刀之力,仍是壓得他身體骨骼劈啪作響,脊椎都像是要被一下子壓垮。
身體被巨大的力量衝擊得難受,幸虧五臟都已經煉活,才沒有立時便爆裂開來。
「嗖!」
但還不等他完全化解了這股子勁,季堂便已刀勢一轉,猛得削向了他的脖子,凶戾之氣,讓人驚悚。
胡麻本身就是守歲人,也學了一身的把式,平時沒事了更是總在琢磨怎麼砍人最直接有效,但如今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把式是怎麼用的。
剛剛紅葡萄酒小姐與季堂交手幾招,隱約有種舉重若輕之感。
但一換上了自己,便根本不是那回事。
好歹他也確實下過苦功夫,千鈞一發之際,使了鬼登階的功夫,雙腿死死的踩住地麵,身體卻是平平的向後仰去,正是一招鐵板橋,藉此堪堪避過了季堂削向自己腦袋的一刀。
「喝!」
但也同樣在這時,季堂一刀落空,便也立時變招。
他都不等胡麻這一招鐵板橋使完,便已向前一竄,血肘下擊,砸向胡麻胸膛。
這一肘如槍,胡麻都感覺若被砸實,怕是身體都要出現個窟窿。
可是與道行和本領都比自己大的人交手,胡麻也是絲毫不敢大意,在這一招鐵板橋使出來之時,便已棄了手裡的鋸齒刀,雙手猛得握在身前,向了前方一揖。
這是倉促之間使出來的四鬼揖門,卻是因為自知本事不夠,便早做打算,在使鐵板橋的功夫時,便準備好了。
霎那間一股子陰氣向前衝出,結結實實衝到了季堂的身上,但這陰氣之前無往不利,如今衝到了季堂身上,卻是忽然儘數反衝了回來,反而更加的凶厲,全部裹到了胡麻身上。
「嗤!」
胡麻借了這陰氣裹身,身體向後平移丈餘,堪堪躲開了季堂的一記血肘。
「嘭!」
他那一肘砸在地上,竟將地麵都砸了一個坑。
「不行!」
胡麻與季堂交手三合,立時心裡有了結果:「根本就不是對手。」
「對方隻是簡簡單單出手三回,便將自己一身本事都逼出來了,且隨時有可能被打死。」
「這怎麼打?」
「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哪怕季堂已經被扒了皮,自己也根本與他不在一個層次。」
「……」
「……」
「不錯啊……」
卻也在這時,紅葡萄酒小姐看到了胡麻居然躲過了季堂的三招,表情也有些讚許,雙方一個入府,一個隻是登階,本事差了不知多少。
胡麻能夠在盛怒的季堂手下,躲過三招,便已經說明這小子根基極穩,是在守歲人的功夫上下過苦力的了。
這表現,遠遠超出了自己預料。
邊想著,雙手手指繞在紅線上,輕輕一扯,便像是在翻花繩。
先翻了個最簡單的,小方巾!
「嗤!」
在紅葡萄酒小姐翻出了一個方巾花樣時,與一身凶氣,壓著胡麻捶的季堂,忽地一聲悶吼。
他身上的皮已經被揭掉,但銀針卻還在,其中兩根,隻是淺淺的紮在他的體表,卻在這一刻,忽地向了他身體裡麵鑽去。
下一刻,他四肢骨骼皆劈啪作響,層層血霧爆起,一身力氣頓時少了大半。
翻手之間,紅葡萄酒小姐已廢了他大半道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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