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在這交手裡,季堂驟然一聲怒喝,左手猛得向胡麻抓了過來,胡麻已是使開了一身本身,身體微側,躲過這一抓,便要一刀向著季堂的跨下撩去,正是一招猴子硬摘桃。
孰不料,季堂伸出來的手臂,看著已經沒了力氣,卻忽地暴漲了一結。
猝不及防下,一把抓住了胡麻的手臂,立刻便拉著胡麻向自己靠近,雙眼殷紅如血。
「他兩條胳膊,不一般長?」
這變故連胡麻也極為詫異,學把式,先學的就是對距離的把控。
交手之中,一毫一厘,都有可能決定了生死。
胡麻也很確定,自己本來可以躲過季堂這一抓,卻沒想到,他的胳膊可以變長,也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其實是從別人的身上搶過來的,比他的右手長了一節,隻是平時藏著不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才忽地用出來,打人措手不及。
最關鍵的是,這條手臂抓住了人,竟如冰冷的鐵鉗,全然不像是人的手掌。
一被抓住,冰冷的屍氣滲入人體,周身血脈都似要結冰。
「小心了,那是青鬼手。」
紅葡萄酒小姐的提醒也飛快的響起:「先挑好的材料,用毒與各種藥材煉過,再從屍體上卸下來,裝到自己身上,一隻手便如武器,抓人便死。」
「還能這樣?」
胡麻亦是心驚,忽地一身血氣大漲,香爐裡用了三柱香的道行,猛然之間,湧向手臂,將那滲入身體裡來的陰氣逼了出去,同時也終於掙脫了季堂的手掌,然後飛身而起,連踹了三腳。
這三腳踹在了季堂的胸膛,脖子,便如踹在了鐵柱子上。
可是胡麻使發了力氣,卻也終於在第三腳時,將季堂踹的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
而他則是借勢跳開,與季堂拉開了距離。
交手半晌,心裡其實對季堂已是滿滿的懼意,終於分開,當然是逃得越遠越好,但這一刻,胡麻卻是咬緊了牙關,在退開了兩三丈後,便又硬生生的身體落地,蓄力。
手裡的鋸齒刀向後一揚,然後猛得借勢再度衝了上來。
想要遠離季堂,是本能,但再衝來,卻是急切間思慮過後的決定了。
紅葡萄酒小姐說了這是給自己的一個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自己又如何不把握著,愈是凶險,便愈是要搏上一搏。
沒得束手束腳,倒讓她小瞧了自己。
衝來之際,手裡的鋸齒刀便已直直向前戳出。
平時都是用它砍人,但胡麻知道這刀已鈍了,尤其是對季堂,根本砍不動。
所以這一次用了戳,而且一刀向前戳出,便帶了一股子鑽勁,猶如電鑽一般旋轉。
「嗤!」
季堂後退了那一步,也恰是破綻,被胡麻一刀釘在了心口。
可他皮膚雖然被揭了,但身體便如銅牆鐵壁,硬戳也戳不進,鋸齒刀帶了旋轉的勁,才終於堪堪鑽進了他的肋骨之中,刀光觸到了某個極為堅韌,還在沉重跳動著的圓圓事物。
胡麻用力向前插出,竟是插不動。
刀上的力量刺中了跳動著的事物,便仿佛連刀上的力量也給卸掉了。
「這就是入了府的守歲人?」
胡麻已難以形容心間震憾:「平時刀槍難傷也就罷了,連心臟都能防了銳器?」
同樣在他想像之中,季堂已是吃痛,雙手忽地向前張來。
一手去抓胡麻的腦袋,另外一隻手卻是持刀,直直的向了胡麻脖子砍過來。
電光石火之間,胡麻本該撒刀後撤,但他也意識到,若是放過了這個機會,那在紅葡萄酒小姐親自出手的情況之外,怕是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殺死季堂了。
於是猛一咬牙,與他拚了起來,身體裡五臟化死,一股子陰氣激彈上來,順著鋸齒刀,進了季堂體內。
鑽心釘!
陰氣如釘,直衝心臟。
便是季堂本事這麼大,那心臟受了鑽心釘一激,也停跳了片刻。
恰是這一停頓,讓胡麻手裡的刀找到了機會,猛得向裡麵一戳,終於刺穿了季堂的心臟。
然後一拉,一轉,一拖,攪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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