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拍了拍他的手掌,嘆道:「既如此,便認了吧!」
「聽你這一說,這丈人家裡底子倒是厚實,伱正好要離了紅燈會,留在那裡過日子,不也正好找吃食?」
「……」
「關鍵就是在這裡了……」
楊弓一下子悲憤起來,忽然起身,把內堂裡的門關上了,這才轉頭看向了胡麻,一臉的愁容,這態度把胡麻都嚇了一跳。
然後才聽見楊弓湊到自己身邊,壓低了聲音說著:「我隻跟你一個人講,胡麻兄弟,你要是給我說出去了,我就隻能跑外麵去跳河了,我……」
他糾結著,恨恨的,往下看了一眼,低聲道:「我身子虛啊……」
「?」
胡麻一下子懵住了,呆呆看著楊弓,眨了眨眼睛。
楊弓道:「就是那個,就是我們負靈的,平時太累了,所以,就那個什麼……」
看著楊弓比比劃劃,努力想說清楚的模樣,胡麻忽然伸出了手:
「別說了,明白。」
「……」
然後默默的起身,到了床邊,摸索出了兩個瓷瓶,回到了楊弓麵前,往他手裡一塞,嘆道:「負靈人出身嘛,大家都懂……」
「這三顆血食丸你拿著,可都是我們守歲門道的好東西,你吃了之後,也別再用以前的法門來煉,就隻是任著消化就行了,想來總是能補得回來的。」
楊弓頓時驚住了:「這也可以?」
胡麻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一個紅香弟子,還能沒見過?」
「我們吃這都是保命的啊!」
楊弓道:「拚了命才能賺上一顆半顆,都留著用來對付硬點子的時候了,誰會用在這道道上?」
「那現在就是往這上麵用的時候了。」
胡麻聞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拍他的手,道:「這就當我給你的喜錢了,你且收著,別委曲了新娘子就行。」
看著楊弓如今又糾結,又激動的模樣,心裡倒是不由覺得好笑。
命數命數,這玩意兒怎麼說呢?
楊弓的命性,無論在五煞,還是山君眼裡,其實都是非常淺薄的類型,雖然說,他現在理論上有皇帝命,但真要去角逐的話……
胡麻也隻能暗自搖頭,差得遠,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