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子苦笑道:「後果自是嚴重,可關鍵是,那行子實在詭異,咱們治不得它,也防不得它啊……」
「如今,連咱們請來的那幾位,都不言語了,明顯打起了退堂鼓……」
「……」
「我去看看!」
這位一教錢的教主,也隻能氣的跺了下腳,轉身欲行,卻又忽地想到了什麼,讓白扇子等人先行一步,自己卻回身推門進來,向胡麻道:「小掌櫃,莫要囉嗦了。」
說著解開了扣子,脫下了外衫。
胡麻頓時被她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暗自提防,便見她將旁邊搭著的道服披到了身上,一邊係著扣子,一邊道:「我知你在打著鬼主意,眼珠子亂轉,但也不必這麼麻煩了。」
「我也是瞧你年輕,心腸好,才指點你一條明路你倒是疑神疑鬼了起來,嗬,也都是各人命數罷了。」
「我不強求你拜師,但也給你一條生路,能不能抓得住,便看你自己了。」
「……」
說這話時,她也分明的皺起了眉頭,仿佛下了某種狠心一般,徑直走向了裡麵的側廂,竟從裡麵抱了一個黑色的箱子出來。
在裡麵翻了半晌,卻是翻出了一道捲軸,直接便在這堂內掛了起來,向胡麻道:「我自有要事處理,你便在這裡細觀此畫,看出什麼門道,進了鬼洞子,拜了神台,或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看不出來,又不想看,那也去留隨意,隻是那道法門,需要留在我一錢教,不可帶走。」
「……」
說著,立足深深看了胡麻一眼,竟不再多言,拿上了那把劍,直接出門,在外麵甚至把門關上,落了鎖。
「?」
胡麻都滿心的好奇,她還在外麵上鎖,這又是在防誰?
咱好歹也是守歲人,豈是你這把破鎖能鎖得住的?
隻不過,聽她這話裡,仍是隱約威脅,但是神情模樣,卻又不像是假的,難不成這次發生的事情,真有什麼是與自己想的不同的?
想要問她什麼,她已出了二道門去,自己細細想著,不明就裡,轉頭看去,便見她掛上的那幅畫,卻隻是一幅水墨畫,隱約看得,這畫裡是一人的背影,在拜一山。
……
……
「教主……」
而在胡麻心裡驚疑不定時,這位妙善仙姑出了門去,便見白扇子與兩位法王,就在那裡等著,見了她,便立時上前拜見,白扇子神色遲疑,向廳裡看了一眼。
低聲道:「那位……」
「便是連我也看不懂了……」
妙善仙姑擺了擺手,低低嘆了一聲,道:「他不該得了此法,更不該入了門,這一切都解釋不通啊……」
「那還不簡單?」
白扇子說著,手裡的扇子揮了揮,但妙善仙姑臉上,卻是閃過了一抹煩躁,搖頭道:「若他隻是拿了此法,奪回來便可。」
「但他既入了門,就不一樣了。」
「師兄說過,這法不是給普通人學的,不論他是何來歷,是否有事情瞞著我們,接觸了此法,便已逃脫不掉其間的命數,命數輕的人,便是我們不理他,也就很快便被這法壓死了。」
「除非,他拜入我們不食牛,再請師兄們來給他想辦法才可以。」
「但他既不答應,那就隻有看他的造化了……」
「……」
這話聽得白扇子都一臉驚訝,這些規矩,卻是連他也不知道的,他是一錢教的人,卻不屬於不食牛,而且他也知道,不食牛極為神秘,哪有這麼容易入的?
一時心裡極其的疑惑,頓了頓,才低聲道:「那這法門,卻又一直係在樹上,是為了……」
「莫要打聽。」
妙善仙姑看了他一眼,冷漠叮囑,白扇子忙閉了嘴,可妙善仙姑心裡,卻也一下子更為沉重了起來,師兄當年的囑咐,儘皆躍於眼前:
「此法,是給命定之人準備的啊,誰能修成此法,便是不食牛之主……」
「普通人又怎麼可能背得動?」
「那麼多師兄也都嘗試過,入門容易,甚至還有人一日千裡,大漲本事,但無一不是很快便被這命數給壓死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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