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天牢裏的，很多都是寧家無辜的下人。

“我知道，要你救他們，你不願意，那你可否告訴我，寧家到底欠了你什麽人命？”

什麽人命？好，他告訴她。

“你爹，寧遠，害了我母親的性命。”司空毓辰道，“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母親吧？”

說過。寧蕎郗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告訴你，我母親是因為我父親，鬱鬱寡歡而死的，對嗎？”

是。

“其實不是，我母親的確有因為我父親鬱鬱寡歡，但是，她死，不是因為我父親，是因為你父親。”

那時候，他不想告訴她，就撒了一個謊。

嗯？！她父親？怎麽會呢？

“我父親是木黎國的人，他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是殺你的母親呢？”寧蕎郗不解的問道。

這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

“那是在你父親出征的時候，我母親想偷偷的帶著我回星佑國，在路上，遇見了你父親的隊伍，那時候，你父親去討伐我們兩國邊境的一個小部落，我母親不識路，在那個小部落被人收留下來，你父親帶著兵馬過來討伐，不光殺光了那個部落的所有人，也沒有放過我的母親，那個時候，我母親已經跪在地上求了，可是你的父親就是不信，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死在你父親下的劍，你說，我該救你的父親嗎？”司空毓辰越說越激動，恨不得一副要把寧遠碎屍萬段的樣子。

這件事，他現在想起來，還是痛。那時候，他是親眼看到的，要不是那時候他還小，誰都沒有注意到他，他也死了。

寧蕎郗沒有說話，她知道司空毓辰說的不會是假的，她父親一生奉命四處征戰，該死的，枉死的，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我告訴你，救你，我已經仁至義儘，剩餘的人，我不會管。”司空毓辰紅著一雙眼睛，情緒有些激動。說完這些話，司空毓辰就閉上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剛剛情緒太激動，好像牽扯到傷口了。

“清流。”司空毓辰虛弱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