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有六個人發言，馬蘊玨和楊文靜各得三票，局麵處於膠著狀態。

“小呂同誌老拿黨政辦來說事，難道黨政辦不是騰龍鄉的黨政辦？難道某些同誌想把黨政辦變成個人的自留地？針紮不進？水潑不進？難道黨政辦的副主任就隻能在內部提撥嗎？難道就不能容忍其他部門有能力的同誌進黨政辦工作嗎？同誌們呐！小呂同誌的這種思想很危險，值得我們高度警惕啊！”康生用一連串的反問來抨擊呂天賜，最後還不忘給呂天賜戴頂大帽子。

吳丹聽到康生的發言，明顯帶有對呂天賜人身攻擊的色彩，用思想危險，高度警惕的詞彙，這是想給呂天賜上綱上線。吳丹俏臉馬上微沉，正準備駁斥康生……

“老康同誌說的話，可以用不知所雲來形容，我們的用人標準是唯才是用，我們騰龍鄉最近的人事變動，完全體現出能者上，庸者下的這個用人標準。至於說黨政辦是個人自留地的言論，這純屬是老邁昏庸的思想在作怪，是不負責任的臆測。難道黨政辦有能力的同誌在內部提撥就是自留地？難道隻有讓外行來指揮內行，這才是騰龍鄉的黨政辦嗎？我們的一些老同誌發言時，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老同誌有義務，更有責任對年輕的同誌，做出正麵的表率和示範作用。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同誌們是我黨最寶貴的財富。但個彆的老同誌總想倚老賣老！這樣的思想才是最危險的，最值得我們高度警惕的！”呂天賜也毫不留情地回擊康生。

康生麵色鐵青，呂天賜的話字字誅心，拿騰龍鄉的人事變動來舉例，他被免去黨會領導的職務，當了選大主任。呂天賜用能者上，庸者下來諷刺他。打人不傷臉，罵人不揭短啊！

更讓康生受不了的是，呂天賜對他用老邁昏庸的思想，不負責任的行為，甚至指出他這種倚老賣老的態度，這種思想才是最危險的，最值得高度警惕的。

呂天賜打臉式的回擊，讓康生怒不可遏，可偏偏找不到適當的理由來辯駁，康生氣的渾身發抖。

“我支持馬蘊玨同誌！”康生說完對呂天賜怒目而視，好像在向呂天賜示威，我就是要支持馬蘊玨，呂天賜，有本事你過來咬我啊！

“嗬嗬，吳領導，各位同誌，我來說兩句吧，老同誌們為革命事業工作了大半生，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對不對？要給予老同誌們一定的尊重。希望年輕同誌在發言時，也要顧及老同誌們的顏麵嘛！”牛德娃這番話帶著批評呂天賜的意味。

呂天賜微微一笑，心平氣和說：“嗬嗬，牛主任，對於您的批評，我完全接受。尊老愛幼本來就是我華夏的優良傳統嘛！不過我個人認為，是否尊重一個人，絕對不是看他的年齡長幼，最重要的是看他的品德和言行，為老不尊者，必會為幼不敬。牛主任，你覺得我說對不對啊？至於牛主任說得顏麵問題，我認為這個問題更簡單，每個人的顏麵永遠是靠自己來掙的，而不是等著彆人去給的。”

在坐的這些人都是人精，豈能聽不出來呂天賜的意思。表麵上好像完全接受牛德娃的批評，但實際上是反駁牛德娃的言論。

老同誌當然要受到尊重，但是前題是他值得尊重才行，如果一個老人的行為不檢點，就連小孩兒都看不慣，他的年齡再大也是枉然！當然就更談不上什麼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