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補了一句:你蹭我臉上了。
閔薑西斜眼一瞥,我還蹭你枕頭墊上了
秦佔一聲不吭,閔薑西抬手去扒他眼皮,秦佔拉住她的手腕,閔薑西道:你睜開眼睛讓我看看。
秦佔言簡意賅:睡覺。
閔薑西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哭。
秦佔:後悔了
閔薑西:也沒到後悔的地步。
秦佔:那到哪步
閔薑西毫不猶豫:略有嫌棄。
秦佔像是早有預料,就等她這句話,閔薑西話音剛落,秦佔迅猛出手,直擊閔薑西肋骨,閔薑西本不是個怕癢的人,但是出於危機保護,還是本能的縮起,兩人在床上撲騰著鬨成一團。
老房子,老床,老裝修,就連跟隔壁的牆都是用預製板隔出來的,動靜稍微大點兒,隔壁就會有所耳聞。
秦嘉定躺在隔壁床上,沒睡覺,剛跟秦仹在微信上聊了幾句,秦仹話裡話外都是想叫他去國外住幾天,被秦嘉定一句二嬸心情不好,我陪她一陣給打發掉。
退出微信,剛打開遊戲,床頭後便傳來撲通聲,剛開始還嚇了秦嘉定一跳,緊接著床板聲再起,隱隱約約伴著秦佔的說話聲,秦嘉定下意識的想要仔細聽,但這種念頭才起了幾秒,隨後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出耳機盒,把耳朵塞起來。
他已經十六七,真的不是小孩子了,尤其在國外待得一年,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男女|女,對象都不知道換了幾波,他有次逃課去體育館打籃球,本以為一個人沒有,誰知道從後排爬起兩個衣衫不整的,原本秦嘉定可以走,但對方看他的眼神,分明帶著嫌他沒眼力見兒的不爽,好,秦嘉定把頭一扭,揚手投了一球,他還不走了,比誰臉皮厚,反正他又不是光腚的那個。
約好了五點出門,秦佔四點五十五敲了秦嘉定房門,秦嘉定聲音清醒:進來。
秦佔推開門,看著穿戴好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秦嘉定,你沒睡覺
沒有。本來想睡,突然被驚著,這個過程沒必要詳說。
秦佔把門關上,神神秘秘,壓低聲音問:你之前說什麼了
正趕上秦嘉定一把打完,他抬起頭,什麼時候
秦佔:燒紙的時候。
秦嘉定:怎麼了
秦佔:她中午做了個夢,起來就說再也不鑽牛角尖了。
秦嘉定沉吟片刻:看來送麻將桌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