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臉色一變,下意識道:“我們什麼都沒有!霍總,你誤會了!”
他誤會了?
霍司州臉色越發難看,目光像要殺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沒從紀青瀾的身上下來,還敢說什麼都沒有?
“我親眼所見,也是誤會?”
滿眼譏誚,霍司州聲音冷得嚇人:“陸念,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就這麼饑渴?”
這裡是醫院,她的身上還都是傷。
她到底是有多急,才這麼不愛惜自己?
“我不是!”
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陸念掙紮著想擺脫這個窘迫尷尬的姿勢,手臂卻被遮住了。
“念念,慢點。”
目光溫和,帶著關切。
紀青瀾已經整理好表情,被人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處於下位的姿勢似乎也沒什麼,柔和地伸手護住她:“你身體不好,動作幅度太大容易牽扯到傷勢。慢慢來。”
眼眶微紅,經過剛才的教訓陸念也知道自己不能逞強。
老老實實扶著他的手臂,緩慢起身。
這副模樣,看起來乖巧又順從,看得霍司州雙眼猩紅、瞳孔燃火。
好,很好!
當著他的麵,就這麼甜蜜纏綿。
還敢說他們沒什麼?
把他當成傻子是吧?
“紀大少口味還真是特殊。”
再開口,他的語調更冷,抖抖能掉冰渣子:“怪不得跑去當醫生,原來這才是你的癖好。在病房裡搞病患,更刺激是嗎?”
這話未免太難聽了。
紀青瀾隻是來探望她,弄成這樣完全是意外。
他嘲諷貶低她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侮辱紀青瀾的職業道德?
“霍總,您不覺得這麼說太過分了嗎?”
陸念抿唇:“青瀾是個很好的醫生,沒那麼多齷齪的心思。”
齷齪?
紀青瀾不齷齪,那齷齪的是誰?
為了護著他,竟然都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他是沒有齷齪心思,隻是做齷齪事。”
怒火更旺,霍司州寒聲道:“或者說,紀大少不是喜歡刺激,是喜歡病患?我怎麼不知道,紀大少有戀殘癖?”
“霍總!”
紀青瀾神色嚴肅,目光中帶著不滿跟他對視:“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過分?”
霍司州冷笑:“紀醫生做得,說不得?”
兩個男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似乎隱隱有火花迸射。
彼此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薛巧巧目光閃爍,臉上卻善解人意道:“司州,不要說這麼難聽嘛……也許隻是小情侶的情趣。我知道你為人正直看不得這些,但是大家都有不同癖好,很正常的。”
每句話聽起來,都是那麼刺耳。
霍司州怒火更盛,黑眸仿佛暴風雨來臨的深海,醞釀著足以毀滅一切的海嘯。
“紀醫生。”
他森然道:“聽聞你在首都醫院風評很好,病人醫護交口稱讚。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紀醫生還能這麼風光嗎?”
這是什麼意思?
“霍司州!你不能這麼做!”
陸念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