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副院長前腳剛踏出辦公室，趙誠就像屁股底下安了彈簧似的彈起來，兩步衝到範天明麵前，雙眼放光，激動地抓住他的胳膊，“我說老範，你小子可以啊！藏得夠深的！這核動力航母的圖紙...你丫從哪兒弄來的？說！是不是背著兄弟我去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範天明被趙誠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他猛地把手從趙誠的“魔爪”中抽出來，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咳，我說老趙，你冷靜點，什麼圖紙？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少跟我裝蒜！”趙誠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指著門口的方向，“牛副院長那表情，還有剛才那番慷慨激昂的鬼話，你當我耳朵聾了？那圖紙肯定是真的，而且作用還不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範天明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說道，“這事兒...一言難儘，總之，你隻要知道，這圖紙是我們302團的功勞就行了，其他你就彆多問了。”

李恒也湊了過來，用胳膊肘頂了頂範天明，“老範，你就彆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咱們這關係，還能瞞著你不成？”

範天明看了看李恒，又看了看趙誠，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不是我不告訴你們，實在是...”

“實在是怕我們搶功勞是不是？”趙誠一語道破。

範天明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但表情已經默認了。

“我說老範，咱們都是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兄弟，你跟我還藏著掖著？”趙誠不滿地抱怨道，“再說了，這功勞你一個人能吞得下？到時候上麵追究下來，你小子可彆哭鼻子！”

李恒也附和道，“老趙說得對，這事兒咱們得一起扛，你一個人擔不起這個責任。”

範天明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好奇心和壓力的雙重夾擊，歎了口氣，“好吧，我說實話...”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其實，這圖紙...是我從一個新兵蛋子那兒弄來的。”

“新兵蛋子？”趙誠和李恒麵麵相覷，“哪個新兵蛋子這麼牛逼？能搞到核動力航母的圖紙？”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範天明搖搖頭，“那小子叫李長生，剛來我們團沒幾天，平時看著悶聲不響的，沒想到...”

“李長生？”聽到這個名字，李恒心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會是那個在射擊訓練中槍槍命中心臟，打破了團裡記錄的那個新兵？”

“對對對，就是他！”範天明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興奮地說道，“我當時看他那射擊天賦，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於是就想著從他身上挖點東西出來...誰知道這小子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然後你就發現了核動力航母的圖紙？”趙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範天明，“老範，你小子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你他娘的是踩了狗屎了吧？！”

範天明得意地笑了笑，“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告訴你，這叫...”

“那小子現在在哪兒？”李恒突然問道。

範天明被打斷了話，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但還是回答道：“應該在新兵宿舍吧，怎麼了？”

李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走，去找他！”

三人火急火燎地趕到新兵宿舍，卻撲了個空。宿舍管理員老王頭一邊剔著牙，一邊慢悠悠地說道：“你說李長生啊？他剛出去，說是去訓練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