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麵有慍色,厲聲道:"姑娘通情達理,定會同意,你差人去說一聲便是,而且,你是紫衛隊的指揮使,不是什麼奴婢,姑娘不需要你伺候的。"
居大夫又打岔了,"哪個跟你說姑娘通情達理的她一點都不通情達理,你彆這麼想,回頭連累紫衣出了差錯,挨了板子。"
一句通情達理,可就把姑娘給架起來了,往後姑娘做點啥事都得被掣肘,可不興這麼說的。
紫菱錯愕,"蕭王府的主母,怎能不通情達理"
"蕭王府的主母是什麼人品性情,不需要旁人定義的,紫衣,你回吧,姑娘那性子不好伺候,去晚了叫姑娘等得急,要挨訓。"
居大夫給了台階,紫衣正好順著下,道:"姐姐,那我便先回去了,等我差事辦完再過來看您。"
紫菱也隻得道:"去吧。"
紫衣轉身出去的時候,順帶拉了拉站在旁邊一臉木然的藍寂,"你該巡邏了。"
藍寂轉身,腳步踉蹌,說不出是心頭的痛,還是挨板子的痛。
隻是忽然覺得眼前所見的一切,皆是黑白灰暗,無一點色彩。
難堪,難堪到了極點。
他知道紫菱會拒絕。
但他以為起碼紫菱會有一種比較好的方式去拒絕,而不是直接叫著喊著說從來不喜歡他,甚至還衝他發怒。
她絲毫不在意這些話會傷害到他。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在紫菱眼裡,就是一坨牛屎。
他難堪得無地自容,無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