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郭林捂住腦袋,驚呼一聲,聽到劉鴻的話後,頓時怒目而視。
過龍門橋寓意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還是,搶占先機,得到科舉的好位置。
科舉士子座位分為屋棚,布棚,還有露天棚。
劉鴻讓他最後一個過龍門橋,那幾乎就是讓他住進露天棚裡。
萬一遇見風吹日曬,那他的這三年的苦功就白費了。
什麼是囂張跋扈,這就是囂張跋扈!一時間諸位學子紛紛噓聲,不敢觸怒劉鴻。
「別嗶嗶,我想咋樣就咋樣,你再說我不讓你參加科舉了。」
劉鴻根本不搭理這郭林後台背景是什麼。
禮部尚書之位雖為六部之首,清貴無比,掌握祭祀禮儀之權。
但也是權力最觸及不到百官的部門。
以劉鴻京都守備師副守備,刑部右侍郎的地位,還真不杵郭錚。
郭林聽見劉鴻的話後,咬咬牙,硬生生忍耐下去。
準備到貢試院後,跟叔叔郭錚告狀。
二品大員怎麼會顧及三品大員,更何況郭錚是都察院左都禦史轉任,手底下也有大批禦史跟隨。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這群士子老老實實排起隊來。
安排二百士卒看守龍門橋後,劉鴻帶著二狗子,來到貢試院。
範閒和禮部尚書郭錚早就在此等候。
郭錚這傢夥形式主義整得滿滿當當,在門外站著,還要讓畫師給他畫個像。
彰顯他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
「怎麼這麼晚,路上遇見了點事?」
範閒坐在正堂,他是正四品居中郎,春闈主考官,在這間院子裡,郭錚權力也沒範閒大。
劉鴻隨意接過侍衛遞上來的毛巾,隨意擦了擦。
「沒啥事,就是遇見了郭尚書的侄子,我幫郭尚書教訓了一下。」
聽到劉鴻的話後。
郭錚臉色都黑了下來,還是隻能溫聲開口。
「小輩不懂事,劉大人多教育教育,還是應該的。」
換作平常,郭錚自然不會顧及劉鴻。
可問題是劉鴻和範閒都是帶著尚方寶劍,清查科舉舞弊之事。
郭錚在春闈之時,他也隻能乖乖受著,生怕引起劉鴻警覺,耽誤了糊名之事。
「好說好說。」
劉鴻笑眯眯開口。
郭錚不再理會劉鴻這張令人厭惡的麵孔,將腦袋扭到一旁,催促著旁邊畫師。
「畫完沒有。」
「大人,快了,快了。」
畫師連忙開口,三位大人物之間的爭鬥,他可不敢摻和。
緊接著良辰吉時已到了,考生蜂擁而入,密密麻麻來到貢試院前。
範閒滿臉笑容,講著高考前老師通常都會用的套話,隻可惜沒人聽得懂。
隨後劉鴻走上台前,按照慣例範閒扮白臉,他這個負責維持秩序的副守備就要選擇扮紅臉。
「嗯嗯……」
劉鴻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夾帶小抄,準備在決定人生大事的春闈中舞弊。」
「其實沒關係,你們真能帶進去,那是你們的本事,朝廷自然會任用有本事的學子。」
「要是被發現,革除功名,那也隻能說你們傻,沒本事夾帶小抄,不老老實實考試,還心存僥倖,那被扔出去也是活該。」
這一番發言,振聾發聵。
所有學子目瞪口呆地望著劉鴻,他們頭一次聽到如此清晰脫俗的理論。
感覺好有道理。
「咳咳……劉大人,這話能說嗎?」
郭錚乾咳幾聲,臉色更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