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就是和禮部官員撕破臉皮啊。
劉鴻緩緩放下手中碗筷,語氣淡定。
「郭大人,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陛下下令徹查這些年的京都舞弊之案,結果還有人舞弊,要是深究下來,禮部諸位大人官位能剩下幾個,那真不好說。」
郭錚麵色一滯,愣在原地。
他本來想說這一次科舉沒有舞弊之,是來自宮中哪位貴人的旨意,
但是他不敢!
範閒也匆匆帶著王啟年趕到貢試院中,望著僵持的兩方人。
目光閃爍起來,走近劉鴻身邊。
「有把握!你這麼確定陛下會下旨意,嚴厲要求徹查。」
劉鴻淡笑不語。
根據範閒沒有請旨肅清科舉舞弊一事。
慶帝對這位有葉輕眉血脈的兒子,也逐漸把握不住。
要是範閒真的選擇息事寧人,他慶帝還怎麼倒出拱火。
「聖旨到!」
侯公公帶著大批宮中禁軍,趕到貢試院之中。
「朕聽聞貢試院科舉舞弊之案,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頂風作案。特派大理寺,刑部,監察院,禮部,東廠,五司調查!」
自古以來三堂會省基本上,已經代表著皇帝相當重視了。
沒想到慶帝弄了一個五司調查。
郭錚身子不斷顫抖,生怕牽扯到自己。
還好自己並沒有明麵上跟劉鴻和範閒丟臉。
否則一個東廠組建者,一個監察院提司,趁機打壓下,恐怕自己官位不保。
禮部負責春闈的諸多官員,臉色也相當難看起來。
他們自信這一次春闈乾乾淨淨,但是以前的,可就說不清楚了。
「臣遵旨!」
劉鴻和範閒二人同時開口。
侯公公樂嗬嗬笑了起來。
「兩位大人,這位是我東廠貼刑百戶洪竹,這段時間還望多提攜我一下我東廠。」
洪竹輕輕站了出來,麵色不悲不喜,輕輕拱手。
「見過二位大人!」
範閒忍不住瞥了劉鴻一眼。
他記起來了,那次賴名臣死的那一日,就是這位太監在他們身旁。
看來這就是劉鴻在皇宮中的眼線,怪不得可以提前得知慶帝要廢相,甚至廢除丞相製度的事情。
畢竟東廠的貼刑百戶,換在整個皇宮之中,權勢也能排上前二十。
「侯公公說笑了,我們不過是配合著東廠調查罷了。」
劉鴻言行之間,似乎是要將調查主導權遞給東廠。
侯公公滿意點點頭,不愧是慶帝身邊的親信,就是上道。
東廠獲得主導權,才能更好的在林若甫身上,潑臟水啊。
等到侯公公離開了,範閒帶著監察院眾人更改金榜。
隻留下劉鴻和洪竹二人守在門外。
「侯公公那邊什麼安排?」
「上一次有位婦人身死後,侯公公專門安排人員,哪怕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從吩咐做事。」
洪竹搖搖頭,神色誠懇。
「唉,這女子真的殺早了!既然如此,那我先落棋吧。」
劉鴻無奈搖頭,紀信這傢夥做事太衝動了。
「鄧子越在哪裡!」
「大人,屬下在。」
鄧子越連忙從遠處趕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是監察院一處的人,劉鴻叫自己乾什麼,他也沒權利指揮自己啊!
「騰出一些牢房,我怕單是刑部和大理寺的牢房不夠用。」
劉鴻輕描淡寫開口,卻恍若一道驚雷,炸在鄧子越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