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接旨嗎?」
「現在多事之秋,我接什麼旨!等過幾天再說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劉鴻是趁著百官刷啦啦跪在皇宮外,想要趁機坐地起價。
洪竹點點頭,帶著人匆忙離去。
準備回皇宮復命。
「老祖宗,你不出來透透氣嗎?」
看守番頭諂媚笑了起來。
劉鴻提起被子,懶洋洋回復一句。
「我現在想睡覺了,別打擾我。」
他失去在京官職,還沒到一個星期,結果慶帝就要他官復原職,還要多加賞賜。
看來這次慶帝也有些狼狽了啊。
劉鴻幸災樂禍想道。
皇宮之中,慶帝望著自己還沒拆封的聖旨,表情並沒有太大波動。
「看來劉鴻還是有脾氣了啊!」
洪竹和侯公公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對於劉鴻如此舉動,慶帝本應該生氣,實則已經麻木了。
畢竟滿朝文武百官已經跪在皇宮外,敲響了大禮鍾,讓大半個京都的人,都知曉了東廠抓人這件事。
劉鴻這個小脾氣,又算得了什麼呢?
「宮典何在!」
慶帝冷哼出聲。
守在禦書房外的宮典,抱拳行禮,半跪在地上。
「陛下!」
「既然百官如此熱情,朕也賞賜他們一點東西!庭杖吧,讓他們名傳青史!」
慶帝森然開口。
百官都跪在皇宮之外,幾乎是逼宮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他就不是馬上征戰天下的帝王。
宮典嚇呆在原地,言語有些躲閃不定。
「陛下,外麵可是丞相,諸位伯爵,六部百官啊。」
他是葉重師弟沒錯,屬於葉家派係一員。
但是一次性得罪這麼多官員,這不是找死嗎?
「怎麼,不願意了?」
慶帝看著平日裡極其順手的禁軍副統領,現在仿佛也有了二心。
一時間宮典頭皮發麻,想了半天,才找出理由。
「陛下!如今大皇子執掌禁軍,以他的性情,怕是不願意這麼做。」
慶帝麵對這個兒子,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
一根筋的傢夥,哪怕自己殺了他,李成儒也不見得會調遣禁軍鎮壓百官。
「侯公公,你的東廠呢?別告訴我,你身為東廠掌印太監,也沒辦法調用東廠。」
侯公公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隻能畏畏縮縮,硬著頭皮接下這個差事。
他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慶帝,為什麼派遣寡婦誣陷林若甫,沒成功後。
所做行為仿佛是失了理智一般,處處都是昏招。
「其實不能怪慶帝選擇如此辦法,哪怕我也沒什麼好辦法,當然以我的性情,肯定是直接認慫退讓。」
劉鴻躺在床上,慵懶開口。
張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裡,外麵番頭等人,在紀信刀劍的威逼下,乖乖離開。
「慶帝啊!他太在意自己的麵子,還有權力了。」
「小手段廢相沒成功,那就用科舉舞弊。我彈劾林相,就是為了讓林相勢力反應過來,激烈反抗。」
「慶帝要罷黜沒有大罪的丞相,再廢除流傳千年的丞相製度,本就不合道義人心。」
「再加上前期的偏袒,對東廠使用過度,隨後連陳萍萍也不信了,重重矛盾下,才將這些徹底暴露了出來。」
劉鴻說的輕鬆。
張良卻明白,這是對於大勢的把握。
不懂人心沒事!隻需要知曉大勢,順其自然,就能借力打力。
「大人,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張良臉色凝重,既然大禮鍾庭杖事件發生,那歸根結底得要收尾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