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後院,傻柱正好端著紅燒肉出來,廚房裏煙熏火燎,他做飯 又專注,一時間還真沒留意外頭的動靜。
正奇怪外頭怎麽這麽吵呢。
就看見昨天在街道辦訓過自己的公安,帶著幾號人,押著聾老太太往外走。
後頭跟了一圈鄰居街坊,大家議論著說什麽老太太和一大爺是二鬼 子之類的。活該被抓之類的話。
“不是。這怎麽可能呢。”
傻柱手裏端著的紅燒肉,一下砸在了地上。
他赤急白臉攔住王建國,義憤填膺道,“公安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老太太她怎麽可能是二鬼子呢?”
“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帶走一個一大爺就夠過分的了,現在連老 太太都帶走,那可說不過去。”
王建國看著傻柱這一心一意為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伸冤的模樣,再想到之前審問易中海,他交代的那些苟且肮臟的事裏,就有怎麽算計傻柱。
一時間,鐵石心腸如王建國,都不由可憐了傻柱幾秒鍾。
這果然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這傻柱,真的就像傻豬一樣,傻到家了。
王建國本想著,要不隱晦地提醒一下傻柱,看清身邊人的真麵目,
結果,傻柱說著說著,突然看見人群裏吃瓜的林凡和白露思,不知 道腦補了什麽,又是一頓瘋狂輸出。
“林凡白露思。你們兩個王八羔子。在這看什麽熱鬨。來這乾 嘛.....啊。我知道了。”
“林凡。是你乾的對不對。你他媽的簡直不是人,老太 太多好一人,你怎麽能冤枉人家是二鬼子。”
然後又瞪著眼睛,衝著自己一頓輸出,口水都要噴到他臉上了。
“你好歹還是個公安。你對得起你身上穿的這身皮嗎?你假公濟私 幫著林凡整我們。你良心就不會痛嗎?
王建國抹了把臉,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是徹底沒了點醒傻柱的心思。
原本還覺得他有點慘,現在看來,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分青紅皂白,腦殘成這樣。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覺得是人林院長在陷害他們。覺得他們公安是在助紂為虐。
林凡也沒想到,過來吃個瓜而已,傻柱居然也能扯上自己? 這是被害妄想症嗎?
雖說這一切確實是因為他的匿名信而起,可他的匿名信說的都是真的啊。
作為二鬼子,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活該落得這麽個下場。 所以,林凡十分坦蕩地直視傻柱,嗬斥道,
“傻柱,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得了被害妄想症。涉及到二鬼子這 麽嚴肅的政治問題,我還能栽贓乾涉不成? ”
“我要你現在,立刻給我們夫妻還有公安同誌道歉。不然,反正公 安同誌也在這,我直接告你誹謗。”
“我誹你奶奶個腿。”
“老太太可是五保戶,雖說現在已經不是了,但過去能評上,肯定 說明老太太的身份沒問題啊。”
傻柱絲毫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王建國再也聽不下去了。
麵沉如水打斷他。
“能評上五保戶的,身份確實沒問題。但前提是,戶籍資料不能造 假。\\\"
“聾老太太為了隱藏身份,故意買通了當年登記戶籍的工作人員, 做了假戶籍。所以才評上了五保戶。”
“這一切,當年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在市局交代了。” 人群也炸開了鍋,
“剛我差點就信了傻柱的話,還懷疑是不是搞錯了呢,畢竟人家五 保戶”
“沒想到竟然從一開始,就做了假戶籍。怪不得叫她二鬼子呢。
“真能裝啊,要不是公安同誌過來抓人,誰能看出不一 樣來啊。”
“一想到我們居然和二鬼子住在一個院裏,一住就是十幾年。實在 太嚇人了。”
“不,這不可能......”
傻柱則懵逼了,萬萬沒想到,聾老太太的資料居然是偽造的。 “你真沒騙我? ”
一旁壓著聾老太太的隊員看不下去了。
王建國可是他們的大隊長,哪裏輪得到被一個蠢貨這麽質疑打臉。 “你是什麽大人物嗎?我們隊長用得著騙你嗎?”
“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怎麽可能直接上門逮捕聾老太。”
“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向我們隊長和林同誌道歉。別在這阻攔我 們辦案。不然,我們非治你一個妨礙公務,帶你回去關上幾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