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何大清想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傻柱睡得迷迷糊糊,聽見王主任這話,整個人都傻了。
“何大清想見我?見我做什麽?”
都十來年了,傻柱感覺腦海裏都記不清何大清具體的長相了。
自打何大清拋下他們跑了以後,他對何大清的感情,就越來越淡了。
在他和何雨水千裏迢迢跑去保城想見他,結果何大清連門都沒給他開,他更是在心裏發誓,再也不認何大清這個爹。
如今猛然一聽王主任說何大清要見他,傻柱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何大清他現在就在街道辦,我們的同誌,將他從保城帶回來 了。”王主任也十分無奈。
他本來是不同意讓何大清單獨見傻柱的,以防他們串供什麽的。
可沒想到,何大清實在是老奸巨猾,十分能狡辯。
“王主任,傻柱那孩子,從小就傻不愣登的,他說的話,那都不作數。”
“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廚子,哪裏有這個本事,去給大官做飯啊,當初四九城,人人都自稱是爺,有點小權就能算是官。”
“我當年的主家,就是個管倉庫的芝麻綠豆大的小隊長,也就是在 我們普通老百姓眼裏看起來神氣得不得了,其實壓根算不上什麽。”
“是傻柱人小,沒見過世麵,所以,才把我們吹捧的話當了真,真 以為我在給大官做飯。其實都是誤會,誤會。
“至於我成分造假這事,這確實是我不對。貧農光榮嘛,我就是怕 被劃分成富農小資被人欺負,所以才動了心思。
“然後我去保城,也是因為我喜歡荷花,加上心虛我改成分了嘛, 所以就跑了。但我真的不是敵特。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不信我可以和傻 柱對峙。我不信他會這麽冤枉我。”
不管他怎麽問,何大清都是這麽一副說辭。
雖然王主任不信,可沒有證據啊,也沒辦法反駁何大清。
最後隻能答應何大清,讓他和傻柱見上一麵,想趁機看看能不能在 傻柱這裏打開突破口。
“行吧,那就見吧。”
傻柱聽完王主任的解釋,也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拒絕了。而且,說不想見何大清是假的,他早就想當麵問問他,為什麽這麽狠心,丟下他們 私奔了。
於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和王主任一塊到了審訊室。
“傻柱。是我,我是你爹啊。”
咯吱,審訊室門開了,傻柱走了進來。何大清聽見動靜,轉頭看向 傻柱。
傻柱也直愣愣地看著何大清。
“爹…… ”
父子倆時隔十幾年再見, 一時間,傻柱的心情非常地複雜。
既怨恨何大清,恨他丟下他們跑了,還惹出了一堆破事,害的他這 麽慘。
又忍不住為再見何大清而感到激動。
哪怕心裏再怨何大清,發誓再也不認他,可血脈親情,卻是斷不了 了的。
看著何大清那蒼老的麵容,傻柱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爹啊。
何大清也是心思百轉,紅了眼眶。
傻柱是他唯一的兒子,說沒有半點感情,那是假的。
隻是當初,為了擺脫敵特的身份,逃離那些人的控製,所以,他才 不得不丟下他們,跑去保城。
甚至在他們找來的時候,也閉門不見。
他心裏對傻柱是有愧的。
雖然一開始心裏還怨傻柱,覺得他是個不孝子,就這麽賣了他。
可這會,愧疚湧上心頭,何大清覺得,或許也不能就這麽怪傻柱, 他也怪不容易的,或許,這裏頭有什麽誤會。
父子倆都懷著這樣的想法, 一時間,屋裏的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兩人就差抱頭痛哭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