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賈家在這裏住著,他們的日子,是真的別想安寧了。
這可怎麽辦啊?
正當大家僵持著的時候,外頭傳來腳步聲。
是軋鋼廠來人了。
“這就是賈家吧?”
“叫秦淮茹出來,廠裏找她!”
軋鋼廠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人事科主任和管理秦淮茹的清潔組組長。
剛才還尋死覓活的賈張氏,見他們要找秦淮茹,也不再裝尋死了,順驢下坡從地上爬起來, 湊過去道,
“領導,你們找秦淮茹做什麽?”
人事科主任對賈張氏的殷勤視而不見,公事公辦對賈張氏道,“廠裏有事情找她。”
“秦淮茹,你在裏麵嗎?出來一趟。”
屋裏,秦淮茹聽見喊聲,沒辦法再裝死。
自打知道自己上報紙,被人人喊打以後,秦淮茹就羞憤不已,感覺自己沒臉出去見人了。
之前大家鬨著要趕他們家走,秦淮茹心裏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房子是他們賈家的名字,沒人有權利趕走他們。
所以就一直躲著沒出聲。
可現在,外頭來的是廠裏的人,自己顯然是不能再躲著了。
不知為什麽,看著麵沉如水,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的人事科主任還有清潔組組長,秦淮茹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強扯出一抹笑容,秦淮茹硬著頭皮問道,“主任,組長,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人事科長對秦淮茹的小心翼翼沒有絲毫的動容。
實在是秦淮茹前科太多了。
這些年來,她在廠裏,工作沒乾多少,倒是事惹出了一大堆。
每次一有什麽事,就裝得柔柔弱弱,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別人欺負了她一樣。
她是寡婦,家裏困難,日子過得不容易。
可是這年頭,誰的日子又過得容易呢?
你不容易,不是你做錯事理直氣壯的理由啊。
想到這裏,人事科長沒有絲毫的停頓, 一臉嚴肅的對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和傻柱還有易中海的事情,上了報紙你知不知道?”
“現在咱們軋鋼廠都傳遍了,咱們軋鋼廠的名聲,都被你們給毀了!”
“再看看你這兩個月,你才上了多少天班?整天遲到早退,光拿工資不乾活,現在又鬨出這樣的幺蛾子,毀了咱們軋鋼廠的名聲。”
“軋鋼廠是真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秦淮茹你自請離職吧,給自己留點體麵,別逼我們開除你。”
自請離職?
秦淮茹傻眼了。
這是要趕她出軋鋼廠啊!
雖然她這份工作,工資不高, 一個月也就幾十塊錢。
可是,它旱澇保收啊,就是個鐵飯碗啊。
而且,軋鋼廠現在效益好,每個月的福利就不少。
她一沒技術二沒文化的,如果丟了這份工作,叫她去哪裏再找一個新工作啊扯?
小當槐花還待業在家,賈張氏又是個吃白飯的。
要是她沒了工作收入, 一家子得喝西北風去。
這個工作,她不能丟。
秦淮茹打死不願意離職。
賈張氏也在那裏哭嚎著,說什麽軋鋼廠欺負人,不能把秦淮茹給開了。
老調重彈,說什麽軋鋼廠要是敢開除秦淮茹,她就去軋鋼廠門口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