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民國文豪的原配(5)(1 / 2)







婚禮當天,喜堂之上,程冠英在柒月的真言符作用下,像瘋了一樣,堅決不肯拜堂,還要和她解除婚約。</P>

變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大庭廣眾之下,程父程母根本來不及阻止。</P>

齊家的人見場麵鬨得這麼僵,在座的賓客,還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好硬把齊玥塞給程冠英。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把新娘子接回齊家,等過兩天雙方冷靜下來,再商量怎麼辦。</P>

於是,柒月連蓋頭都沒揭,又重新坐上花轎,沿著來時的路,回到了齊家。</P>

齊家的喜宴剛剛散去不久,大廳裡還杯盤狼藉。在院子裡忙碌的幾個女傭,看見已經出嫁的齊家大小姐又一身紅衣地回來了,都目瞪口呆。</P>

柒月早已掀了紅蓋頭。她一改在程家的強勢潑辣,咄咄逼人 ,一下花轎就拿手捂住臉,嚶嚶哭泣,好不委屈。</P>

原主是溫婉知禮的大家閨秀。在程家喜堂上,她表現得和平時不一般,還可以說是受了程冠英的羞辱,一時控製不住情緒。她又不是木頭人,當然也有脾氣發作的時候。</P>

但回到齊家,周圍都是熟悉原主的人,知根知底。如果讓齊家的人發現她不對勁,像換了個人似的,八成會疑心她被妖精鬼怪附了體。</P>

雖然建國後不許成精,民國是建國前,可以成精,但她不想再招來道士,像第二個小世界一樣,徒增不必要的麻煩。</P>

齊家父母從送嫁的下人那兒得到消息,哪裡還坐的住?被叔伯妯娌、眾房親戚簇擁著進了大廳。</P>

齊祿生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大家,最後氣憤地說:“程冠英欺人太甚,他根本不是真心求娶六妹,還在喜堂上大放厥詞,說六妹配不上他,也絲毫不把我們齊家放在眼裡。”</P>

本來齊父讓自己的女兒偽裝成天足,企圖蒙混過關,還有些心虛。聽大侄子這樣一說,也感覺程冠英做得太過分,連一點麵子都不給。</P>

“三叔,既然六妹已經接回來了,和程冠英又鬨得跟仇人一樣,完全撕破了臉。依侄兒看,程冠英今日在喜堂上的表現,暴露了此人自大狂妄。以前就聽程冠英的中學同學說,他性格陰鬱、孤僻,說話尖酸刻薄,絕非六妹的良配,這門婚事不如作罷?”齊祿生對程冠英向來不喜,他在婚禮上的表現,更令齊祿生憤怒,遂大膽地提議退婚。</P>

柒月在心裡給這個堂兄點了個讚。看來,齊家還是有明白人,真心為原主終身幸福著想。</P>

齊父想得卻不一樣。他和程世昌是前清鄉試的同年,他中了進士,程世昌止步於舉人。兩人脾性相投、交情深厚,否則當年兩家兒女也不會訂婚。</P>

且不說跟程世昌的交情,就是齊玥自身的情況,也絕不允許退婚。她今年都十八歲了,在安平縣已經是老姑娘。經過這一鬨,名節徹底壞了,如果和程冠英的婚事作罷,以後更難嫁出去。</P>

齊父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慍怒地說:“祿生你糊塗啊!你六妹既然坐上花轎,進了程家的門,就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你還把她帶回來做什麼?趕緊把你妹妹送回程家去!剛嫁過去第一天就跑回娘家來,成何體統?”</P>

齊祿生還待要爭辯,柒月已經抽抽搭搭哭了出來, 哽咽著說:“爹爹,你怎麼如此狠心,我才出門子一天,你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P>

齊玥是齊父的嫡長女,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向來偏愛幾分。加之她生得花容月貌,又懂事乖巧,齊父聽她這一哭,也有些心軟。</P>

齊母隻生了齊玥一個女兒,其他都是小妾生的庶子女,更是將齊玥視若珍寶,立刻心肝兒肉地抱著她哭作一團。</P>

齊父隻覺得頭疼,說:“玥兒,不是爹爹狠心要趕你回程家,而是你已嫁作程家婦,不能再悔婚回齊家。你若執意和程家解除婚約,以後也無人敢娶你,要做一輩子老姑婆。還是快快回去,跟你公婆還有夫君陪個罪,以後安生過日子……”</P>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齊父是典型的舊式封建家長,因為他的這種想法和態度,原劇情中,原主才一直不肯離開程家回齊家。她知道,一旦嫁出去,娘家就不是她的家,已無她的立足之地。</P>

柒月也不哭了,她推開齊母,昂著頭,不卑不亢地站在齊父麵前,說:“爹,女兒沒有和那個程冠英拜堂,他也沒有揭蓋頭,這門婚事不作數。他如此輕賤女兒,女兒還上杆子巴著他,他以後更加看不起女兒,旁人也會看輕了齊家。咱們齊家如今是沒落了,不如他們程家顯赫,但骨氣還是要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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