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有家賊(1 / 1)







我們在酒店休整了一天。這期間,杜文濤那邊沒有再出事,杜家莊園也一切正常。這天早上吃過早飯,杜兆林接我們來了。見麵後,我問他,“休息的怎麼樣?有沒有聽見鬼哭?”“昨天回到莊園,躺床上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今天早上”,他對我倆說,“自從回杜林老宅,好多天了,總算睡了一個好覺,總算緩過來了。”“彆人呢?”,我問。“都睡的很好”,他說,“我早上問過他們,都說睡的特彆沉,都說沒聽到鬼哭——哎呀,我這麼跟您說吧,您是沒聽到那哭聲,那真是太嚇人了,要是聽到的話,多困都能給嚇的睡意全無。我們正是因為沒聽到鬼哭,所以才能睡這麼踏實。”我倆這才放心了。接著,我問了他關於風水師的問題。“杜爺爺身邊,有風水顧問吧?”“以前有一個”,他說,“那人姓孫,叫孫萬年,這人很厲害——當然了,跟您和馬小姐肯定是比不了的,但在西北五省風水界,他也算是個人物了。”“孫萬年……”,馬文文想起來,“獨眼道人孫萬年?!”“您知道他呀?”,杜兆林趕緊問。我看了看馬文文。馬文文看了看我,麵色有些凝重,輕輕出了口氣,點了點頭。“這人很厲害?”,我問她。“他是終南山樓觀台弟子,在西北五省的風水界很有名望”,馬文文說,“我記得小時候,他差不多每年都去我家,拜訪我爺爺,他想拜我爺爺為師,說做個記名弟子也好,每次都提。五年前爺爺去世後,他就沒再去過了……”“原來您認識他呀……”,杜兆林感慨,“這世界真小!真小啊……”“這人很厲害?”,我還是這句話。“以世俗中的風水師來說,算是可以的了”,她說,“跟林馬白陳項比,他差得很遠,但和京城那些人比起來,他水平遠在那些人之上。”“那你這是……”我不太理解,這孫萬年並不算太厲害,至於讓她麵色凝重?“這人已經去世了”,馬文文說道,“兩年前就去世了……”“去世了?”,我一愣,轉頭問杜兆林,“他去世了?”“是”,杜兆林歎了口氣,“兩年前我爸爸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就是那一天,在招待江湖朋友的宴會上,孫老師喝了很多酒,後來吐血了。我們派人送他去醫院,半路上,人就沒了……”“喝酒喝死的?”,我皺眉。“對”,他點頭,“孫老師沒有彆的愛好,就是愛喝酒,那真是嗜酒如命,一頓不喝都不行。我們勸過他,讓他少喝些,他說你們不懂,我喝酒也是練功,還說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每次都是這樣,後來我們乾脆也就不再勸了。我們真的相信他喝酒是練功,誰也沒想到,他最後竟然喝酒喝死了……”他很是惋惜,“挺好的一個老頭,可惜了……”“這位孫老師,跟了杜爺爺很多年?”,我問。“差不多四十年吧”,他說。“也就是說,杜家的風水都是他一手調理的,沒有找過外人?”“對,我們家有事,都是孫老師給辦。”“臥龍坪那塊地,也是他給選的?”“是!”,他點頭,“是他給選的,給我們老祖立衣冠塚,也是他的建議。”我看了看馬文文。“他去世兩年了……”,馬文文頓了頓,猛然間想到,“除非……”“他沒死……”,我說,“兩年前的醉酒死亡,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用來迷惑杜家,迷惑世人的……”她點了點頭。“假死?!”,杜兆林反應過來,“項少爺,馬小姐,你們不會是懷疑……”“他有徒弟麼?”,我問。“沒有……”,他搖頭。“有子女麼?”“也沒有……”“那就是他了”,我看著杜兆林,“除非你說杜爺爺還用過彆人,那臥龍坪的地,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彆人知道。”“我爸爸沒用過彆人”,他說,“可孫老師確實是死了,我們都親眼見到屍體了,他火葬,出殯,我們都參加了,都是見證者,他怎麼可能是假死呢?”“他要沒要過你們全家人的頭發?”,馬文文問。“沒有……”,杜兆林搖頭。馬文文看了看我。“你們家有家賊……”,我說,“有人配合他……”“家賊?!”,杜兆林皺眉,“這不太可能吧?……不是……他真的死了,我們真的都看到了,那絕不可能是假死!項少爺,馬小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馬文文想了想,“如果是有家賊,那會不會不是孫萬年,而是另有其人?”“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我說,“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孫萬年嫌疑最大,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沒有死……”馬文文也是這個直覺。但杜家若有家賊配合,那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的可能。杜兆林堅持認為不是孫萬年,再次強調,“孫老師真的已經死了,死了兩年了,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是假死,他也不可能害我們——他和我們處的像一家人似的,我們給他的錢,到他死都沒有用完,後來根據他生前立下的遺囑,捐給了慈善機構。他和我們沒有仇,又沒兒沒女,害我們,他圖什麼?”“這個事回頭再說”,我站起來,“咱們先去臥龍坪。”“好……”,他站起來,繼續強調,“真的不會是他,他真的死了,你們相信我。”“好,我們相信你”,我示意他不要激動,“先去臥龍坪,回來我們把杜家的家賊找出來,那時是誰做的,也就清楚了。”“您馬上吩咐下去,杜家莊園內所有人一律不許外出,從管家到保安,任何人不得請假”,馬文文說道,“以免那個家賊跑掉,他要是跑了,我們就不好查了。”“對”,我點頭。“我這就打電話!”,杜兆林拿出手機,去觀景陽台上打電話了。馬文文看了看他的背影,小聲問我,“家賊會是誰?”我搖了搖頭。我也不好說。馬文文輕輕出了口氣,看了看時間,“等他打完電話,咱們就出發吧。”我點頭,“好。”“對!所有人!都不許離開!也不許請假!”,杜兆林說道,“你彆問為什麼,按我說的做!”他掛了電話,轉身走進客廳,來到我倆麵前,“可以了,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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