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好久不見(1 / 1)







我接過來一看,陳瑤正打電話過來。我皺眉,看看她,“這手機……”“前麵是我給你留下的替身在拿著”,她解釋,“後麵替身消失了,就是我拿著了,陳瑤從下午給你打到了晚上,至少幾十個電話了,我都沒接……”她示意我,“你自己接吧,我回天樞峰了……”我看看手機,又看看她,點了點頭,“好。”她身形一閃,化作金光飛走了。她這一走,我瞬間感覺到了人間的真實,這才算回來人間了。我看了看手機,接通了,“喂?”“你為什麼不接電話?!”,陳瑤怒問,“為什麼不接電話?!”我沉默了幾秒,直接掛斷了。陳瑤愣住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又給我撥了過來。我直接掛斷了。她慌了,再次撥打。一連三次。第四次,我接通了。“你彆掛電話!你聽我解釋!”,她生怕我掛電話,哽咽著懇求我,“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不用解釋”,我很平靜,“我不是你男朋友,我們隻不過是互相幫助,和彆人交往是你的權利,而且將來渡劫之後,你也有你的生活。我沒生你的氣,也沒資格生你的氣……”“我和陳東與真的什麼都沒有……”,她泣不成聲,“我心裡隻有你,我心裡真的隻有你……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正如媽媽說的,陳瑤很傲氣。但那一刻她慌了,她所有的傲氣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為了挽回我,她把自己放入了塵埃……隻是那一刻的我,真的已經被她傷了心,不想再聽她的解釋了。“陳瑤,你不欠我什麼”,我說這些話心裡很疼,但語氣卻冷靜得嚇人,“我也不欠你什麼,沒有你,我也許無法渡劫,但……”“我錯了!”,陳瑤哭著求我,“我知道錯了!你彆這樣!你彆這樣好不好?”我的眼睛也紅了。但我該說的話,不會改變。我深吸一口氣,“……我答應媽媽的事,我會做到……我不求你幫我渡劫,你和你的陳公子繼續吧,但是你最好先找到可以幫你渡劫的人,那個人,他幫不了你……”“項飛你聽我說……”我直接把電話掛了,關機了。但我的天眼可以看到,白雲機場內,陳瑤跪到了地上。很多人都在看她。還有人在拍她。陳瑤閉著眼睛,淚如雨下,深吸一口氣,仰頭一聲長號,“啊!……”痛徹心扉。她流著淚蜷縮在地上,哭成了一個淚人……我心裡也不好受,轉過身,默默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這事是挺沒勁的……我自嘲地笑了笑,努力緩和了一下心情,轉頭看向胡同口。一輛出租車緩緩地開到胡同口停下,一個身材修長,身穿白衣,長發齊肩的女孩子開門下車,背上包,一路小跑,來到我麵前,喘息著看著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白冰……三年沒見,她出落得更漂亮了。我衝她一笑,“好久不見……”白冰躲開我的目光,點頭,“好久不見……”“找我有事是吧?”,我問。她看了一眼我之前住的院子。“我已經不在這裡住了”,我對她說,“今天突然想起來了,回來看看……”她看看我,點了點頭。此時已是深夜,胡同裡隻有我倆,在胡同口路燈那昏暗的燈光映襯著她的臉,感覺像是在電影中。“找我有事?”,我看著她。她點頭。“我奶奶病了,快不行了……”,她聲音有些哽咽,“……她說現在隻有你能救她……”“白奶奶?”,我皺眉。她點頭。“她人在哪?”,我問。“在西安……”,她說,“我姐姐家……”我點了點頭。她以為我還在為三年前的事生氣,乾脆給我跪下了。“你這是乾嘛?”,我趕緊伸手攙她。她輕輕撥開我手,抬起頭看著我,“三年前是奶奶不對,她因為小姨的事很生氣,但她不該衝你發火。我在這裡替她向你賠罪……”她說著就要給我磕頭。我趕緊攔住她,半扶半抱地把她扶了起來。她一怔,“你……”我鬆開她,“三年前我也有不對,不該衝撞白奶奶,其實我知道,白奶奶用劍按住我脖子,不過是嚇唬我而已……”白冰笑了,笑得有些尷尬。“白奶奶是我師娘的媽媽,所以她也是我奶奶”,我接著說道,“我救她是應該的,我跟你去西安。”白冰一聽這話,趕緊抱拳,“謝謝師兄!”我衝她一笑,看看胡同口的出租車,“坐那個車是吧?走吧……”我繞過她,走向胡同口。她猶豫了一下,“其實三年前,奶奶不是嚇唬你……”“啊?”,我一愣。她深吸一口氣,“其實那天我差點沒嚇死,奶奶脾氣極大,這世上除了小姨,沒人敢頂撞她……那天你但凡再頂她一句,她真能抹了你……”“呃……”我有些尷尬,清清嗓子,“哦……沒事……都過去了……”她走過來,“你真的不生氣?”“生什麼氣呀……”,我尷尬地笑笑,“其實要是這樣的話,那三年前你等於是救了我一命……你這救命之恩,容我後報……”她笑了,抹了抹淚水,示意我,“走吧……”我倆來到胡同口,上了那輛出租車。白冰吩咐司機,“回機場。”“好的!”,司機一邊打方向,一邊問,“這都淩晨了,你們是幾點的航班?”“早上的”,白冰說。“那來得及……”,司機提醒我,“這位先生,麻煩您係一下安全帶。”“好”,我拉過安全帶,低頭看見了我的包。這個小七,還真細心……我笑了笑,係上安全帶,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了。……來到機場,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白冰買了兩張五點多的機票,我們來到休息區稍微休息了一下,接著領登機牌,過安檢,來到了候機區。坐下之後,我問她,“奶奶是什麼病?”“她年輕時參與一場鬥法,受了傷,之後就患上了咳血的毛病”,白冰說道,“這麼多年了,一直也沒治好,前段時間她應一位老朋友所求,去了趟西藏,回來後就嚴重了。我來之前,她已經快不行了……”“有咳血的毛病,還去西藏?”,我皺眉。“當時我不在,不是很清楚”,她說,“我是聽姐姐說的,說是那個老朋友給奶奶跪下了,哭著求她,奶奶就答應了。姐姐勸奶奶不要去,奶奶說必須得去,彆的也沒說,就跟著那個人走了。過了二十多天,她自己回來了,吐血不止,我們問她怎麼回事?那個朋友怎麼沒回來?但她不肯說,隻說不關我們的事,讓我們不要問了……”她歎了口氣,看看我,“其實我來之前,奶奶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昨天下午她突然醒了,把我喊到窗前,吩咐我來找你,說她不想求項家,但她現在還不能死,隻有項家能救她。她說不管我想什麼辦法,就是抓,也要把你抓回去……”“你還真實在……”,我笑了,“這都跟我說?”“你有天眼,瞞也瞞不住……”,她看著我,“師兄,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能不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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