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他是誰?(1 / 1)







妖馬速度極快,僅用了幾分鐘,我們就飛出了天馬山,進入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大秦北部,皆是草原。我問贏玨,“這草原都是你父王的領地嗎?”“不是”,她大聲說,“大秦北部設有五個郡,分彆是東郡,玄馬郡,北地郡,北城郡,白虎郡。其中東郡是我父王的領地,北城郡是我堂伯父北城郡王的領地,那玄馬郡,北地郡和白虎郡,名義上由朝廷直接管轄,但三郡的郡守都是我父王的部下,加上北城郡王也聽我父王節製,因而這五郡之地,實際都在我父王的控製之下……”說著,她一指下麵草原上的一座大城,“這就是玄馬郡的治所玄馬城,這裡本是玄馬部族的領地,八十年前被我太爺爺文宗皇帝征服,在這裡設置了玄馬郡……”我見那大城修的高大宏偉,人口密集,不由的讚歎,“草原上能築起如此大城,大秦的國力,可見一斑……”說話間,我們飛到了玄馬城上空。見到空中有妖馬,城中百姓,城頭的士兵都亂成了一團。百姓們四散奔逃,大呼,“妖馬!妖馬來了!”城頭的軍官指揮士兵開弓放箭,但那些箭根本射不到我們。贏玨見狀,趕緊催妖馬,加速通過。白色妖馬嘶鳴著,如閃電一般,迅速飛過了玄馬城。我轉頭看著被甩在身後的玄馬城,心想這不是個事,於是對她說,“咱們往東飛,走海路去東郡,免得驚擾百姓……”贏玨一句話就否決了我的提議,“那樣繞遠!我們必須儘快返回東郡!”我有些不悅,下意識摟緊了她。她眉頭一緊,輕咬了嘴唇,側臉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白色妖馬載著我們繼續向北,飛過白虎郡時,又一次引起了兵民的恐慌,百姓們四下奔逃,士兵們用弩車向空中射擊,差點射中我們。過了白虎郡後,就是東郡了。此時已經是申時,白色妖馬實在飛不動了。它能日行三千裡不假,可那是吃飽喝足之後,在天馬山它隻吃了一匹紅馬,接著就被我揍了個半死,興許是留下內傷了,剛進入東郡,它就飛不動了。沒辦法,我們隻能在一條河邊落下來,讓它吃點草,喝點水,休息一下……可沒想到,這貨根本就不吃草……“妖馬不吃草,隻吃肉”,贏玨給我科普,“我們已經進了東郡了,已經安全了,讓它走吧……”“這裡離東平還有多遠?”,我問。贏玨看了看我身後的大河,“過了這黑龍河,大概還有兩百裡左右……”“你說這是什麼河?”,我一愣,“黑龍河?”她有些詫異,“怎麼了?”“嗬嗬……”,我嗬嗬一笑,轉頭看著黑龍河感慨,“真是……在人間就沒躲過你,到這來了,你也跟著來了……”“什麼意思?”,贏玨不解,“人間?”“沒什麼……”,我不想解釋,吩咐白色妖馬,“我們也累了,在這休息一會,你自己去找些食物——但是記著,不許吃人,也不許吃牧民的牛馬!若是不聽話,讓我抓回來,踹死你!”白色妖馬揚起了前蹄,一聲嘶鳴,轉身跑了幾步,一躍而起,呼嘯著飛走了。贏玨目送它遠去,問我,“你真想留下它?”“這妖馬會飛,普通的戰馬再好,也不如它……”,我對她說,“大秦皇位更迭,免不了一場大戰,讓它給你當坐騎不好麼?”“可它是妖馬……”,她強調,“用妖馬當坐騎,萬一妖族興師問罪,我們不是自己給自己又增加了一個勁敵麼?”“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很是費解,“那玉傾城役使妖馬就可以,我們用它做坐騎就不行了?玉傾城控製妖馬,也沒見北海妖王怎麼樣啊……怎麼到了我們這,這妖族脾氣就大起來了?”“玉傾城那不是役使妖馬”,她解釋,“他是把妖馬引去了天馬關,利用妖馬吃我們——這和奴役妖馬是兩回事……”“我看是一回事”,我說,“你放心,如果北海妖王敢來鬨事,我來收拾他。他要帶妖族大軍來正好,我正好把他們全收了,給你充當前鋒……”她覺得我在說笑話,“葉兄,我沒心情跟你說笑,我大秦不怕北海妖族,但眼下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給自己多增加一個強敵……”她一指河對岸,“過了黑龍河,不遠就是黑龍城,那裡有我們的駐軍……也就幾十裡路,我們走過去就好了……”“把那妖馬放了吧……”“你覺得我在說大話?”,我看著她,“你要這麼想,那我必須得證明一下給你看了……”“怎麼證明?”,她問我,“你真的要去打北海妖王?”“這白色妖馬是我送給你贏玨公主的”,我強調,“北海妖王不高興,就讓他來找我,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他!”“葉兄,你有不死之術,你是不用怕他”,她看著我,“可東郡的百姓呢?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坐騎,就置百姓安危於不顧吧?”“若傷百姓一人,那我以死謝罪”,我看著她,“如何?”贏玨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衝她一笑,轉身走向黑龍河,“咱們也累了,洗把臉,休息一會吧……”來到河邊,我捧水洗臉。贏玨吐了口氣,跟著過來,也洗了把臉。之後,我倆找了兩塊乾淨的大石頭坐下,靜靜的等著妖馬回來。這時,天上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飛過來了。贏玨聽到這聲音,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站起來,看向遠方。我也跟著起來,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遠處空中有一隻木鳶,上麵好像還有個人……“那是什麼?”,我問贏玨。“沈念……是沈念!”,贏玨很高興,揮手高呼,“沈念!沈念!我在這!我在這裡!”木鳶上的人卻沒看到我們,繼續向南,緩緩地飛走了。“沈念!沈念!”,贏玨急得直跺腳,“虧你還是昆侖修士!我們在這!我們在這啊!”或許是離得太遠,也或許是黑龍河水過於湍急,那個叫沈念的人看都沒看這邊一眼,神情嚴肅地騎著木鳶,吱吱嘎嘎的飛走了。贏玨無語至極,歎了口氣,重新坐下了。我跟著坐下,問她,“這人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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