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林菲菲提前四個小時來到直播間備戰。

她們公司比前東家大氣，直播間用的是會議室，楊月悅還帶著一個負責運營的也在。..

離開播還有幾個小時，但楊月悅麵帶凝重，壓力很大。

林菲菲和我說過，直播在她們公司就是雞肋，沒人重視，還不得不做。

臨近直播，楊月悅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杯子，視線四處遊離，眼神有些慌亂。

她試圖讓自己鎮定自若，可這些小細節，已經出賣了她。

我扭頭看向她，微微一笑：「悅姐，你好像很緊張？」

楊月悅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哪有？」

我目光落在她纖手捧著的杯子上，玩味地笑道：

「你不緊張，為什麽抱著我杯子？」

楊月悅：「……」

她倉皇放下杯子，嘴角微微挑起一絲苦笑：

「第一次做直播，壓力太大了，做好了沒功，做不好就是我的鍋。」

我望著她，麵帶微笑：「你也別太當回事，這就一工作，乾不開心了再找，何必呢！」

楊月悅臉拉長得像苦瓜，悶悶地說，

「我都35了，哪還要我！隻能死磕唄！」

我啞然一笑，「我都31了，以前也是社畜，現在自己跳出來做直播了，做得也還行。別把工作太當回事，沒必要。」

我試圖活躍一下氣氛，這時，米寧忽然扭著柳腰走了進來。

她忽然出現，會議室本來就不輕鬆的氣氛，隨著她的出現，越發雪上加霜。

楊月悅臉上多了幾分茫然，「米寧，你怎麽來了？」

她狹長的眼睛中帶著幾分傲慢，「呦，還沒上直播呢！米總讓我過來看看，你們直播準備得怎麽樣了。「

楊月悅臉色瞬間多雲轉陰，她是直播負責人，就算要問，也應該直接問她，她卻遭到了米寧的無視。

米寧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楊月悅就算再不滿意，也隻能忍著，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話。

米寧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彎起嘴角：「那你們今天直播任務訂得多少啊？米總問呢，我得和她匯報。」

楊月悅眼神閃爍，喃喃道：「今天第一次直播，我們沒訂任務，先看看效果。」

米寧鼻翼微微擴張，眼睛微微眯起，笑道：

「連任務都不訂，這哪行啊！不行看看餘斌上周給咱們競爭對手賣了多少錢，也這麽訂唄！」

我聽不下去了，沒好氣地說道：

「你什麽檔次啊！在這兒指手畫腳！」

米寧麵色一黑，咬住下唇，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

「是米總讓我過來問的，你和我凶什麽？」

我擺弄著手機，做直播前的最後調試，頭也不抬：

「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別打擾我們直播。」

米寧哼了一聲：「你不就想扶持自己女朋友嘛！林菲菲也沒做過直播，能播成什麽樣！敢對著鏡頭說話嗎？」

林菲菲的手指瞬間停在了眼線上，她放下眼線筆，冷冷地盯著米寧：看書菈

「我沒做過，你做過是嗎？」

米寧麵露得意，「那是，我經常在家開直播唱歌什麽的，你也不會唱歌，也沒做直播吧！直播你能做什麽？」

「她負責漂亮就行了。」我開口。

米寧皺起眉頭，扭頭朝我看來，視線剛好和我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