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你今天不太冷靜。
「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聊。」
他把隨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抽走。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沈隨的腳步聲漸遠後,四周靜得讓人心慌。
黑夜仿佛在無聲流動,死一般的靜謐禁錮著我。
我忽然泛起點惡心。
又是這一招。
在我忍耐到極點,情緒快要爆發之際,沈隨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讓我冷靜。
他就可以置身事外。
我曾經癡迷沈隨這一點,處事遊刃有餘,永遠一副清貴公子的模樣,好像沒有什麼他不能做好。
不管牌桌上的人是誰,他永遠隻按自己的規則出牌。
說到底,這麼多年,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甚至可能,我壓根沒資格和他同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