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戳中薜清婉的痛處,讓她瞬間變了臉色。
“江妙音,你說誰打秋風呢?”
“誰跟我說話,我說誰。”江妙音看薜清婉快要氣炸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庶女,你還真當你是千金大小姐了,還一門心思想要貴妾,真是好大的臉。”
薜清婉最受不了彆人說她是庶女,她的身世是硬傷。
江妙音故意這麼說,那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讓她怎麼忍?
“你一個寡婦做出不要臉的事,你也好意思說我,信不信我把你們的事捅出去,讓你沒臉做人。”薜清婉之所以沒有立馬把事捅出去,無非是要顧懷舟欠她這個人情。
可江妙音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彆怪她了。
江妙音此時卻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她毫不在意的道:“有本事你就去,到時候老侯爺奪了他的爵位,你連貴妾都撈不著,我看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女怎麼在京中立足,哦,對了你還有婆母給你做主。”
“讓我想想看,婆母會怎麼安置你呢,哎呀她該不會把你趕出侯府吧……”
薜清婉氣的臉色發白,血衝頭頂。
看著江妙音那張可恨的臉,她恨不得衝上去把她的臉抓花。
該死的賤人,她怎麼敢如此嘲諷她。
江妙音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索性就說個痛快:“你被趕出侯府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嘖嘖,到時候隻怕是屠夫給你口飯,你都願意嫁。”
“賤人,我打死你。”薜清婉發瘋一般朝著江妙音衝了過去。
江妙音也怵她,她早就看薜清婉不順眼了。
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又是抓臉又是揪頭發,恨不得要置對方於死地。
薜清婉的那些招術在江妙音麵前根本施展不開,江妙音胳膊都掄圓了朝她臉上又抓又撓。
她剛要擺開架式,頭發就被江妙音抓住了。
無奈之下,她隻能扔下那些花架子,也用同樣的招術跟江妙音撕打起來。
不過兩人倒是非常默契,誰都沒有大喊大叫,生怕把附近的人招惹來。
雙方都揪著對方的頭發誰也不肯鬆開,頭皮劇烈的疼痛,讓兩人停了手。
“我數一二三,一起鬆手。”薜清婉提議道。
兩人全都喘著粗氣,若不是沒有勁兒還能再打。
江妙音冷哼一聲,算是應了。
隨即,薜清婉就數了三個數,她率先鬆開了手,沒想到江妙音臨鬆手還狠狠揪了一把她的頭發。
她頓時一腳踹了過去,將她踢飛老遠。
江妙音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薜清婉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臉上被抓了個稀爛。
再看江妙音,頭頂都禿了一塊。
地上,滿是兩人掉落的頭發。
若是有人經過看到兩人的狼狽模樣,隻怕都認不出這是平時溫柔端莊的江妙音和活潑開朗的表小姐。
兩人恨恨的瞪著對方,就像生死仇敵。
而後默契的全都開始整理身上的衣服和頭發,趁著沒人發現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