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遇·麻辣披薩(1 / 2)

影帝的大好食光 溫堂 2483 字 4小時前






☆、囧遇·麻辣披薩

放假後的第一天,鐘小懶在隻有自己一人住的女生宿舍裏睡到自然醒。

她做了個很長的夢,一開始是在臥室裏,少女時代的英俊男神偶像從畫報裏蹦出來,在她的臥室裏把她按倒在床上親吻,後來又夢見自己成為了好萊塢的明星,斬獲今年的奧斯卡影後。

在電視機前她和奧斯卡影帝相擁而笑,而後高舉起小金人獎杯發表感言,狠狠臭罵了一頓剛劈腿她的林子仁,奚落和吐槽完渣男之後,她感受到了複仇的愜意快感。這時,奧斯卡影帝跪下來向她表白,她又驚又喜,淚水奪眶而出——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從耳邊傳來,漸漸清晰:“Trouble will find you no matter where you go, oh oh /No matter if you‘re fast, no matter if you’re slow, oh oh /The eye of the storm wanna cry in the morn, oh oh /You're fine for a while but you start to lose control......"

猶如被人重重摑了一巴,鐘小懶的腦袋嗡嗡直響,心裏暗罵他娘的,一邊拚命緊緊抓住夢裏奧斯卡影帝的大手,一邊用另一隻手在床邊摸索著自己的魅族Mx2,觸摸到熟悉的那個大圓鍵,重重一按,鈴聲嘎然而止,而她也從美夢裏回到現實中來。

腦海裏最後浮現的是夢中那位奧斯卡影帝悲傷痛苦的麵容。

當她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未接來電的備注名時,忽然感到一陣反胃,把手機扔回腿邊,沉默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死死盯住頭頂上飛來飛去的一隻小蚊子。

鐘小懶雙手一揮,“啪”一聲,一擊而中。雙手攤開來,左手掌心深深地紋路迂回曲折,中間一點蚊子血鮮豔刺眼,她的眼睛忽然開始發澀:前晚,鐘小懶和男友林子仁在艾默裏大學第四年第一個學期的最後一堂課上,分手了。

分手的過程極其的狗血和富有戲劇性。不知道哪位好事者在鐘、林,以及章靈同上一堂歐洲文學修選的課上,趁著那位頭發花白、身體虛弱的老教授去上廁所的時候用自己的手機偷偷控製著教授的筆記本電腦,播放了事先準備好的一節錄像。

講台前巨大的投影儀上突然跳出類似男生內舍的畫麵,燈光昏暗下畫麵看不太清晰,緊接著出現一張大床,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的揉成一團。

在錄像開始播放的時候,教室裏的學生大多數還在埋首書本沒有反應過來,鐘小懶也一樣。

她的好奇心被錄像裏忽然發出的輕佻媚音挑起,想看卻隻能羞澀地半低著頭,在同學們的嘰嘰喳喳聲中偶爾掀起眼皮看一眼。

可是當錄像播到最精彩最噴血最香豔的片段時,整個教室一片嘩然。

鐘小懶在臉紅耳熱之後終於按耐不住,慢慢地抬頭看向投影儀的屏幕,腦子裏轟的一聲響,仿佛遭遇五雷轟頂,全身血液倒流。

錄像裏的男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男友林子仁,畫麵中與他乾柴烈火抵死纏綿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莫靈。

“啊”的一聲刺耳尖叫響起,莫靈捂著臉奪門而出。林子仁從座位上跳起,似乎想追上去。

在那一刻,鐘小懶真正體驗了一把同時置身於火與冰交織的世界裏的感覺,滾燙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耳根發熱,手腳冰涼,內心透涼透涼的。

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自己具體是如何反應了,唯一記得的,是同學們的大聲嘲笑以及向她投過來的各種複雜與憐憫的眼神。

她當時是怎樣做的?想不起來了,好像是從座位上蹦起來衝向講台,一邊按下教授筆記本上的那個紅色關機鍵,一邊對著下麵的學生大聲嚷道:“哪個混蛋播的?滾出來!”

同學們笑得更歡了,有人甚至跑到講台上阻止鐘小懶關閉電腦,此時的教室內猶如被人捅了馬蜂窩一般嗡嗡直響,鬨騰得鐘小懶就要涯不住暈倒過去。

然後她的手肘被人用力一拽,回頭,是林子仁,眼睛裏帶著急切:“小懶,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是誰在故意整我......我對天發誓,這錄像不是真的......你別跑啊聽我說......”

他說的國語夾雜著點英文,部分學生聽得懂,所以更加笑得起勁,有人居然還擊掌叫好,似乎不鬨個底朝天不痛快。

鐘小懶聽著他蒼白無力的解釋,頓時化悲傷為憤怒,怒火從腳跟一直燃燒到頭頂,連蹦出口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別動我,放開你的臟手,滾開!”

她對他怒目而視,嘴裏的臟話從中文飆到英文,可是手臂還是被緊緊抓住。鐘小懶一咬牙,揮手掄了林子仁一巴掌,“辟呀”的一聲脆響。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按了暫停鍵,整間教室忽然變得鴉雀無聲。鐘小懶的手臂一鬆,因為林子仁下意識地摸向臉盤,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鐘小懶用的力度不大,可是林子仁的左臉頰還是變成了緋紅色。她伸出食指,指向林子仁的鼻尖,發出從身體裏噴薄而出的一腔怒火:“你,林子仁,從現在開始,不是我的男友,我們各走各的!”

說完,沒有給林子仁做出任何反應,她跑了出去,連書本和背包都沒拿,一直跑到女洗手間裏,拴上隔間的木製門,慢慢地蹲下身子,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釋放著自己的悲痛。

一直嚎到嗓子啞了眼淚流乾了,她才走出女洗手間,紅著眼睛厚著臉皮去找林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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