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薑喜樂的紅燒肉和水餃便讓好了,這個年代的服務員服務靠的是嗓子,不是手、更不是腿。
一聲吆喝,點了菜的客人就要自已跑去窗口端菜。
薑喜樂小跑著端回了自已的吃食,色澤濃鬱的紅燒肉勾的她欲罷不能。
“嘶...好燙!”
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放在嘴裡,薑喜樂被燙的呲牙咧嘴的,但仍舊沒把嘴裡的紅燒肉吐出來。
“嗚...燙死老娘了!”
薑喜樂這邊吃的正香,卻不想角落裡薑勝利那一桌人正在偷偷的打量著她。
“勝利、剛才那女的是你妹妹?”
“什麼妹妹、不過是個沒娘的丫頭片子罷了!”
“嗬嗬、還真是,你看看她那吃相,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吃個紅燒肉罷了,燙成那樣都舍不得吐!”
男人說罷,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三個菜,心裡直冒酸水,憑什麼他們隻能吃這土豆絲、大白菜還有拍黃瓜啊!
“勝利哥、你在家裡是不是不行啊、人家一個丫頭都能到飯店來吃紅燒肉,你就給咱們哥幾個吃這些!”
薑勝利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好,昨天他找他媽要肉票的時侯,他老娘說啥也不肯給他。
磨了半天才拿出二斤糧票,要不是他之前還有點私房錢,今天這土豆絲都吃不上。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沒看那丫頭受傷了嗎?估計是我媽心軟,這才讓她出來補補,咱們就彆盯著人家小丫頭了,來、喝酒!”
“對、喝、喝、勝利哥彆搭理四眼,他就是不會說話。
今天多虧了勝利哥張羅這桌菜,還有德強哥拿來的酒。
過幾天弟弟我可就要下鄉了,到時侯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侯了!”
趙鐵柱端著酒杯,一臉感慨的說道,眼睛裡記是對未來的彷徨。
另外幾人看著趙鐵柱這樣,心裡也有些難受。
他們歲數都差不多,在一塊玩也有些日子了,突然麵對這種離彆,多少是有些傷感的。
“來來來、咱們喝酒、今天不醉不歸,說不得這次真是咱們最後一次坐一塊喝酒了。
我下鄉的事情也定下來了,說不定比鐵柱還早走兩天呢!”
李大剛見縫插針,把自已要走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怎麼這麼突然?”
趙德強有些驚訝,一個兩個的怎麼突然都要下鄉了。
“從前咱們五個一直形影不離的,如今一下子就要走了倆,我這心裡是真難受啊!”
趙德強說完,又看向一旁的薑勝利和四眼劉東生,然後問道:
“四眼、還有勝利,你們倆是啥打算啊?家裡有安排了嗎?不會突然也要下鄉吧?”
劉東生歎了口氣搖搖頭。
“我工作現在也沒著落呢,不過我爸媽正找關係疏通呢!
拖還能拖上一陣子,畢竟我家大哥去年才下了鄉,街道上倒也不會催的那麼緊。”
趙德強聽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