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軍打了半天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他嘀咕:"老大怎麼不在家"
"他一個歌舞團的顧問還加班"
"乾啥給新排的歌舞做顧問"
"就他那個眼神兒,能顧問啥"
然後傅國軍就鍥而不舍地給他辦公室打電話。
還沒進辦公室就聽見電話鈴狂響的傅國成:"……"
一時間有種天下雖大,但他無處可去的感覺。
傅國成不想接電話,可這電話是打進辦公室的,他不得不接,接起來就是傅國軍那討厭的聲音:"大哥,我立一等功了……叭叭叭……"
傅國成恨不能把電話給砸了。
哥哥嫂子都辦好了入職手續,成為一名光榮的,正式的工人。
莊麗娜就放心了,她去歌舞團找領導,歌舞團肯給她一個臨時工的職位,一是考慮到在那件事情中莊麗娜是受害者,歌舞團需要安撫她。
二是她自己不願意占公家的便宜,歌舞團給她一個臨時工的職位,她往下調就不漲級彆。
因為漲級彆要漲工資,京城的編製值錢,往下麵偏遠縣城調是要漲級彆的,按照規矩,以及歌舞團應該給莊麗娜的補償,她應該漲兩級。
事情辦得很是順,臨時工的崗位退回來,她漲兩個級彆下調。
去從事文職工作,擔任宣傳科的副科長,級彆相當於副中隊,工資大約漲到六十左右。
傅秋石在戰鬥隊伍中,很不容易才升到中隊長,曾經的手下早就升到大隊長了,可見傅秋石前些年被壓得多厲害。
他被壓,對於傅國成來說是美談,兒子這麼優秀,升職的機會卻讓給更需要的人。
可這對傅秋石並不是公平的。
"小莊啊,你這個情況定下來了,我們還需要跟地方上溝通,你先回家等消息,估摸著這幾天就能把調動給辦妥當了!"
"你換個環境也好,免得……"辦公室的大姐說得含蓄,莊麗娜笑著道謝,她走之後,辦公室的人就議論起來。
"說起來根本就不是小莊的錯,可這種事兒真的就是女孩兒吃虧!"
"不管她有沒有被糟踐,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像是她被糟踐了一樣,難怪她要申請調到那麼偏遠的地方。"
"這調過去了,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見家人都難了!"
"可不是咋的,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對她來說,換個環境挺好!"
"都是劉婷造的孽!"
"傅顧問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劉婷那種人,他居然也不離婚!"
"留著乾啥聞臭嗎"
"他被劉婷都影響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安安穩穩地來上班,不愧是打過仗,經曆過槍林彈雨的人,就是閒職,都被他乾成了大首長的氣勢。"
"要我是他,我趁早申請轉業,轉業到廠子裡,多多少少能撈點兒實權!"
"可不嘛,不然就學莊麗娜,從經京市轉出去,省得聽閒話!"
"哎哎……你們說,劉家兄弟搞莊麗娜的事情是不是劉婷指使的"
"誰知道啊,她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心眼兒小得很,指不定小莊在啥地方得罪她了,不過沒證據的事情,大家夥兒可彆瞎說,那位雖然現在隻是顧問,但是收拾咱們還是輕鬆。
誰讓人家有個好爹,還有個好兒子呢!
傅秋石這麼小的年紀接連立下兩個一等功,前途無量啊……"
辦公室外,想進去辦事兒的傅國成黑著臉聽裡麵的人嘮完,轉身就走。
警衛員連忙跟上。
他……
他莫名地覺得裡麵的女同誌們說得十分有道理。
哎……
他家首長好可憐呀!
傅國成回到辦公室,沒吃飯,抽了一整天的煙。
期間無人來打擾。
換成以前,他辦公室的人絡繹不絕,不是這個事兒要找他定奪,就是那個事兒要找他簽字。
不然就是各種會議需要他參加,需要他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