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獻完血回來,就發現已經沒了季明章的身影。
反倒是霍羨州守在了手術室門口。
他一下子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小舅,你終於來了。”
“霍楚突然闖進了薑寧的家裡,我跟她朋友趕回去的時侯已經流血了,打了120送到醫院,到現在還沒出來。”
霍羨州點了下頭,神色擔憂。
他沉聲說道:“我知道情況了。”
“她現在孩子都沒足月,要是有了三長兩短怎麼辦。”顧辭擔心的不斷來回踱步。
甚至想打自已幾巴掌,今天為什麼要犯賤去找她。
如果沒有自已出現,說不定薑寧也不會出現意外,霍楚也許就是跟著他才找到薑寧的。
“閉嘴,坐下。”霍羨州不耐煩的開口,對於他站在邊上覺得礙眼。
他現在空不出時間去找霍楚的麻煩,隻希望薑寧能夠平安無事。
手術室的門突然從裡麵打開,護士拿了幾張紙出來,她著急的問:“誰是病人的直係親屬。”
“我是。”霍羨州起身上前,“我是她丈夫。”
他們隻簽了離婚協議,並沒有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不較真的話,法律意義上還是夫妻。
“病危通知書,需要你簽一下子。”
霍羨州手指一頓,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像是被抽走了一半。
他不可置信的反問:“病危通知書?”
“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急,醫生會儘全力搶救的,需要你現在簽個字。”
霍羨州強迫自已冷靜下來,現在慌張對事情根本於事無補。
他快速簽上自已的名字,等護士一走,甚至需要顧辭伸手扶著才能站穩。
“小舅……怎麼辦?”
“相信薑寧,她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薑寧躺在手術台上,隻覺得眼皮很重,快要控製不住睡了過去。
護士不斷在喊她的名字,想讓她可以清醒一下。
薑寧卻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已。
也許就這麼離開是最好的選擇,慢慢的霍羨州應該就會忘記她了。